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在娘家做女儿的时候,都难有几户人家是事事顺遂的,何况是嫁去婆家了。
顾浅浅见她们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在边上不满地道:“哎呦,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如今眼里都没有我了是不是?”
“我的命真是好苦啊,不如就将我丢下马车,被马踩死了了事,省得在此受这等冷落!”
她这酸溜溜的话一出,逗得容枝枝和顾南栀都笑了起来。
容枝枝:“可不敢忽视你呢,说来相爷日前又带回来一顶极美的头冠,说是陛下与你割爱的,其实我已经有一顶类似的了,回头不如送去顾家给你。”
顾浅浅连忙摆手:“别别别!千万别还我!枝枝姐,你夫君可是拿颜真大师的遗作来换的。”
“我有这东西还要什么头冠?你知晓颜真的字有多好看吗?”
“什么头冠、名筝名琴、古董珍玩,你们瞧得上的尽管拿走,别想收回送我的颜大家遗作,不然我吊死自己,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顾南栀当即就敲了一下她的头:“都要嫁人了,怎么嘴上还是没个忌讳?动不动就死啊死的!”
顾浅浅无奈摊手:“我也想管住自己的嘴啊,但是我管不住有什么法子嘛?”
这按理喜欢书法的人,都应当是很沉静的性格,偏生的顾浅浅如此跳脱,叫顾南栀笑着摇头。
叹气道:“你亏得是要嫁给陛下做皇后,否则但凡嫁给任何一户人家,这嘴怕是都容易惹祸!”
顾浅浅笑着抱着容枝枝的胳膊:“那还不是因为姐夫好?我哪里不知晓,若是没有姐夫成全,这皇后可轮不到我来做,而是谢家那个眼睛长在天上的谢敏君!”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如此维护容枝枝,除了姐姐这一层关系,可还是因为她念着沈砚书这份恩情。
顾南栀却笑道:“你嫁入宫中后,日后可就不能叫枝枝姐姐了,得随陛下一起叫义母了。”
顾浅浅撇嘴:“还皇帝呢,害我也跟着低了一辈,可见嫁给陛下也并不都是好事!”
顾南栀扶额,她也是服了这个妹妹了,说话如此没个忌讳,也不晓得今后会不会被太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