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跟爷爷一块在地里割麦子,爸爸竟然割的比爷爷都多,爷爷脸上还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但是妈妈带回来的这个春叔,地里活连看都不看,现在都是农忙的季节,他照样在村里溜达过来,溜达过去,要么就在镇上的超市晃悠。地里活,家里活连看都不看。
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有时奶奶做的饭,他还挑三拣四,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
有时许多都听到爷爷跟奶奶的唉声叹气声。也许爷爷奶奶,觉得亏欠妈妈吧,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私下里叽咕两句,再加上一声长长的叹息。
许多发现爸爸最近也勤快多了,难道爸爸也已经知道妈妈想送他走吗?难道爸爸的心思也跟她一样,也害怕被送走?
许多仍然每天下午一放学先回家,先看爸爸在不在?就这样她提心吊胆了半个月,每天下午回来,爸爸还安然无恙在家里,每次她都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慢慢地她也放下心来,看样子妈妈也只是随口说说。
也许在妈妈眼里,她跟爸爸都是多余的,她渐渐地对爸爸也有了同情。
有一天她在院子怯怯问爷爷,“爷爷,妈妈是不是想把爸爸送走?”
爷爷摸着她的头说:“你想让你妈把你爸爸送走吗?”
许多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让爸爸走,如果把他送走了,他该怎么活呀?”
爷爷笑着说:“不会的,你放心,有爷爷在,就不会把他送走,不管怎么样,他也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了,也算是咱们家的人了。”有了爷爷这句话,许多再也不担心了。
许多没有看见她跟爷爷的对话,爸爸在墙拐角已经听见了。反正自从妈妈回来,爸爸基本上的活动范围不是他房间,就是墙拐角。
他低下头,嘴角向下撇着,也不知道他想什么?然后噗嗒噗嗒地走回自己的房子。
妈妈的超市就在许多学校斜对面不远,超市基本上是妈妈跟那个春叔在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