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纯妃端坐于菱花铜镜前,一身浅粉色寝衣,乌黑的墨发散落腰间,纯妃手中握着檀木梳子,慢条斯理梳着。
玉壶自外头进来,面上有些难看。
纯妃透过菱花铜镜望向玉壶,“皇上今夜去了何处?”
玉壶道,“回禀娘娘,皇上还是去了承乾宫。”
纯妃闻言手中力道收紧,檀木梳子在指间勒出痕迹。
玉壶见状连忙劝慰,“娘娘,您莫要生气,如今那昭妃怀了身孕,皇上多去陪伴不过是看在龙胎的份上罢了。”
纯妃冷笑,“为了龙胎?皇后有孕时皇上可不是如此,如今不过一个妃嫔有孕,皇上竟日日相伴!”
玉壶见自家主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复宠,竟被苏拂衣绊住,自然愤愤不平。
“娘娘,若是太后知晓那昭妃如此狐媚,怀着身孕还要霸着皇上,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玉壶献策道。
纯妃闻言心中一动,随即莞尔,“你说得对,本宫也许久不曾去向太后请安了,也该去太后跟前尽一尽孝道才是。”
……
……
慈宁宫。
纯妃莲步盈盈上前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