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凌晨前往新闻司均未见到张雨宙。
多方询问却只能得到张司长之前外出公干,一直未归的结果。
凌晨察言观色中觉得张雨宙的这几位同事不像在刻意隐瞒什么,而空岛使团来访的主要新闻工作似乎落在了张雨宙的同事刘副司长身上,这位刘副司长甚至反问凌晨:“张副司长干什么去了?同事们快忙不过来了。”
凌晨只得说明情况,自己也在找寻张雨宙。
就在凌晨焦急的准备报警时,张雨宙突然打来电话,然而只说了一句:“我很好,现在不在司里,不要找我了,家里辛苦你了。”
便挂断了电话,这让凌晨感到更加狐疑和担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连日的操劳和担忧,凌晨终于病倒了,某日外出归家,还没来得及换鞋,突然晕倒在门廊。
家中仆人和张冉忙将凌晨就近送往医院,凌晨高烧昏迷不醒,医生的初步诊断是急性肾炎和阑尾炎。
张冉焦急地给父亲打了无数次的电话,父亲却始终关机。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张风翼也不再回家了。张夕打电话询问,一向寡言的父亲只回复了一句:“单位有紧急状况,最近回不去了。”
在张夕的印象里,从小到大,父亲夜不归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小的时候无论再晚,张夕也要等到爸爸回来亲亲自己的额头再睡觉。
她回忆起,在旧都最后一个火雷核心改造期间,某个老变电站发生了很危险的紧急故障。
新都这边的高级工程师们全部出动,悉数被派往旧都支援,张风翼也不例外,等不到爸爸的张夕每天晚上都哭到睡着,妈妈和姐姐怎么劝都没用。
直到两天后爸爸回家,张夕一下扑进爸爸怀里,扯着爸爸的胡子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张风翼给幼小的女儿解释不清,只得承诺以后一定不会突然消失。
作为一个信守承诺的父亲,无论在单位开会到多晚,张风翼都会赶回家。虽然女儿长大了,不再等着爸爸亲吻额头才肯睡觉,张风翼却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除却记忆里儿时的这次抢险,和两次父亲远赴海外交流出差,张风翼只是偶尔加班晚归,却很少夜不归宿,是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