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便看见阎埠贵和前院的王华蹲在自行车旁较劲。
“我说华子,不是三大爷故意挑刺儿,你看看自行车被你嚯嚯的,一层黄土不说,你看链条,油都快甩没了。”
王华争辩道:
“三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借车前我可告诉您了,我要回乡下老家。”
“出了城全是泥巴路,您总不能让我扛着它走吧!”
阎埠贵闻言怒了,拍着自行车说道:
“怎么不能,年初化雪那几天,我骑车路过水坑时,都是扛过去的。”
“车轱辘娇贵,不能见水,不能见土,否则时间长了容易开裂,你没自行车,这些道理你都不懂。”
“您.....您.....”
王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理由太特么扯淡,合着大街上骑自行车的没一个懂的,全都不如你?
“反正我不管,五毛钱给您了,自行车也还您了,您爱咋咋地吧!”
说罢,王华起身,气冲冲的往家走。
“嘿!你小子,办错事还不能说两句了。”
阎埠贵叨叨完,转头正好看见杨庆有,这不来知音了嘛!
老阎同志惊喜道:
“吆,小杨下班了,你说说我刚才说得在不在理。”
“在在在,没人比您更懂自行车。”
杨庆有点头如捣蒜,嘴上赞同,心里却在跟王华道歉。
对不起了王哥,您别见怪,回头瞅见阎解成,我给他俩大比兜,帮您出气。
老阎同志还沉浸在被人认同的喜悦中,再次逼逼道:
“虽然这话说的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哈!万一他们都来找我请教怎么保养自行车怎么办?我可没那闲工夫。”
“您放心,我保准不乱说。”
杨庆有使劲掐了下大腿,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就好,不过你这孩子光明理儿不行,手也得动起来。”
“你看看你这自行车,链条都快没油了,车筐也松了,还有这、这、这,沾的全是泥巴,你也不清清。”
阎埠贵拍着杨庆有的自行车,一脸的语重心长。
杨庆有心道:我等下雨呐!
可他不敢这么说,只能点头应道:
“对对对,您批评的对,回头我就收拾,不耽误您忙活了,我刚想起来,还得回所里一趟,三大爷您忙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