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银行里能歌善舞的漂亮姑娘全被安排在储蓄上,每当储蓄员下工厂时,不仅负责储蓄,还得表演节目,以提高广大工厂职工的储蓄热情。
因此,像23号院这种,被偷大把现金的现象不能说不常见,是极其少见。
而偏偏,他们院被偷的粮票又很少。
这年头可没粮食银行,国家不储蓄粮票。
家里有钱,粮票却又不多,不合理,太不合理。
因此,杨庆有才有这么一问。
“这......”
老王明显有点慌,眼神躲闪之余,不断的瞟身旁的几位邻居。
当即就有个三十来岁的发现了老王的窘状,立马开口埋怨道:
“你问这么多干啥?我们不乐意存怎么了?国家都不强制,你管的倒挺宽。”
“就是,管得着嘛你?我们要求你查小偷,可不是要你查我们。”
“我说吕公安,你们什么意思?哦!敢情不查小偷了,专门来查我们?”
“就是,还为人民服务,你们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邻居们确实很给力,七嘴八舌下,及时解了老王的围。
老王因此胆气也壮了些,张口啰嗦道:
“我说同志,你也听见了,大伙都不乐意存,我也没办法不是。”
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吕兴祥也不傻,听完这些话,心里也起了疑惑。
这些人情愿把钱放家里藏着,也不存银行,为了什么呢?
钱来路不干净?
还是说另有隐情?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合理。
于是,他总算是不再低头看棋盘,抬头给了杨庆有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发挥。
杨庆有悄摸点了下头,然后笑眯眯说道:
“急,又急。”
“不是我说你们,王同志,咱院里同志们脾气这么爆可不行,老话说了,气大伤身,咱挣点钱都不容易,万一病了,不但花钱还得受苦,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