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
管事嬷嬷笑着:“有些贵客不乐意让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有的客人随从这种便有大夫,也不需要王家的大夫给请平安脉。”
说话间,女大夫便已经为郑玉把完脉:“郑夫人有一点点上火……注意多喝水,明儿小人再来一趟。”
郑玉罗点点头:上火,这脉把的不错!
次日,与王琳又呆了一天,又认识了不少世家女眷的郑玉罗回到住所就迎来女大夫,女大夫为她把脉之后,微微皱眉:“夫人,看来还是得给您开一副药……”
郑玉罗微微皱眉:“还得吃药啊?要吃多久?”
“一副药,每次一碗水煮成半碗,煮上三次,凉了再喝,不用吃个一年半载,一副药就能起效。”
郑玉罗放下心来,笑了:药起效了,那就好…… 吞噬古帝
王沄比郑玉罗早一天知道药起效了,在把消息告诉郑玉罗之前,她就已经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渝州——阴鸷狠毒变态的原煜来不及长大、来不及认祖归宗成为袁煜就死了,接下来该是原煜的母亲,那个喜欢给袁士奇出主意、用各种手段折磨袁士奇后院女子的毒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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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她,就算袁士奇依旧会像前世一样,大肆收集美女,那些苦命之人也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如坠地狱了!
至于说怎么让她去死……
近一年来,崔十九奉命前往渝州,做的不仅仅是与郑玉罗联系、在钱财上给予支持,还针对原煜母子做了一些安排,现在,是时候启动了。
渝州那边早有安排,王沄来说只需吩咐下去就好,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倒是……
王沄眼底满是无奈的看着喋喋不休,劝她与袁士奇保持距离的王蕴之。
前日让崔卌找他要请柬、要地方安排袁士奇和郑玉罗,王蕴之没说什么。
安排好了之后,让王蕴之稍微照顾一下袁士奇,有什么适合他的集会带他一下,王蕴之把这件事交给了王凌之,也没说什么。
但她建议他找理由、安排人给所有来宾请平安脉、特意安排了人分别给袁士奇夫妻把脉这事,就让王蕴之坐不住了。
他担心王沄与袁士奇牵扯太深。
一介武夫、出身庶族、靠郑家才出了头的他一朝得志便露出狰狞面孔……这些他身上的标签都是世家看不上的,与他有太多牵扯,必然会影响到王沄在世家眼中的形象。
这是王蕴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都等不及王沄再做什么,就抽空过来与王沄就此事交流了。
“沄儿,我知道袁士奇掌控渝州、兖州,兴隆号的商队想往胡地,必然是要与他打交道的。”
“但你让下头的管事与他打交道就是了,真没必要亲自见他。”
“他不敢有意见,更没胆子刁难兴隆号的商队的!”
“万一,他就敢了呢?”
王沄挑眉,换在以前,她定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王蕴之一介白衣却不把袁士奇这种手握重兵的勇将放在眼中,也不大理解为什么明知道可能会吃闭门羹,袁士奇还要腆着脸来给王融之祝寿。
毕竟,她前世从未感受过世家的能量有多大,但手握重兵的一方豪强能够与多豪横,她却是清楚的。
但连续两天陪在王融之身边,见了包括谢意林、崔珏、萧久等位高权重之人后,她忽然就理解了——
连当今皇帝熙元帝都能对着干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将袁士奇这种连熙元帝都看不上的人放在眼中呢?
尤其袁士奇的名声还那般狼藉。
她甚至可以推断,如果上一世袁士奇也来了琅琊,吃闭门羹、到了王家堡却不得而入是绝对的,努力找关系、套近乎、最后却只落得被人嘲笑也是可能的。
或许,前世羯人一路往琅琊、全力攻打王家堡、导致王家族地被毁,就是寿诞这日埋下的祸根。
但理解归理解,她却不希望王蕴之继续用那种眼光看待袁士奇和与袁士奇相仿的武将。
不管六年之后会不会有七胡乱华之事发生,这些手握重兵的、可以不去刻意交好,但绝对不能随意得罪。
“他要敢的话直接换了他就是!”王蕴之语气淡淡的:“他不是郑飞,若不是淮南王给他撑腰、一个劲的为他说好话,镇北将军这位子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尤其是郑飞的死疑点多多,找几个出来,就能把他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