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中,小七被吓窜出来的数据代码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好半天都没能平复下来。
苏雨稳住心神,暂时切断与小七的联系,让它好好地缓一缓。
燕洄清醒得很快,仅睁开眼睛后一秒,便意识到,手里下意识抓过去的,是苏雨的手。
本该收回手的他,本该就此放开对方,然而事实上,他却按照身体的旨意,越攥越紧。
大脑不停地在质问他:燕洄,你疯了吗?!
燕洄不觉得自己疯,他只是觉得抓着的这只手很舒服,骨肉匀称,皮肤细腻温凉,像是握住了一块宝玉,不舍得放开。
仅此而已。
苏雨一开始就挣扎过,在发现对方的意图后,老实了。
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后,又默契地同时开口。
“你还要抓我到多久?”
“你刚才是要脱我裤子吗?”
苏雨:“……”
燕洄:“……”
“你先说。”
“你说。”
苏雨:“……”
“我先说!”她快速抢断,然后看着燕洄:“你的问题,有点儿过于直白了,而且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动一个男人的裤子呢。”
面对着赖账的苏雨,燕洄冷静得眼睛都没眨一下,单手撑起上半身坐起,燕洄拿手指着胯骨上的指甲印记。
“证据。”
苏雨:“我无话可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燕洄半眯着眼睛:“你脱我裤子。”
苏雨头快要炸掉了:“我没有。”
燕洄深吸一口气:“好,我换个说法,我的裤子碰瓷了你的手,你的手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人可以死亡,但不能社死,尤其是不能社死到她的头上。
死了一遍,硬着头皮复活过来的苏雨:“那你等一下,我跟我的手单独交流沟通一下。”
燕洄好脾气道:“好,一分钟够吗?”
“够了够了。”
一分钟后,苏雨道:“它说不是故意的。”
燕洄告诉苏雨,原谅是需要理由的,让她再回去问问自己的手,它的作案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