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你竟然已经成就半神。”战争之神平淡道，完全没有先前相见时的锋芒毕露。

张正之并没有与祂寒暄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道：“你应当知晓我为何来找你，多余的话不用说了，给我你的答案。”

张正之的话音还未落下，战争之神已经悍然出手。

只是眨眼，战争之神的长剑就已经到了张正之的面前。

张正之早就有所预料，并没有被战争之神出其不意的攻击惊到。

他胸口发光，属于真理之神的气息从中爆发，蕴含着真理之神无数年来积累的知识的信息洪流以无法躲避的速度冲入了战争之神的脑海中。

若是些无用的信息，战争之神还可以过滤，然而真理之神的信息洪流中有着战争之神所需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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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最初”的信息。

也因此战争之神并没有将这些信息全都驱逐出脑海，而是耗费心力将其中有用的信息提取出来。

战争之神自然知晓面前还有一位敌人，然而祂都无所谓。

诸神黄昏已经开启，就算祂就此死去也不会停下。

相比于亲眼见证光明神的陨落，战争之神更想知道如何摆脱“最初”的影响。

在众多拥有象征的神灵当中，祂是唯一一个并未达到主神级别的存在，所以祂更加能够感受到“最初”对祂的影响。

“最初”每时每刻都在吸引祂回归，随着诸神黄昏的进行，战争之神能够感觉到“最初”的吸引已经越来越强烈。

若是不能找到方法，恐怕在诸神黄昏结束前，战争之神就抵抗不住吸引，要自主陨落将权柄归还“最初”。

张正之并没有出手，只要真理之神的信息洪流能够进入战争之神的脑海，他们的谋算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战争之神并不知晓，越了解“最初”，就越贴近“最初”。

等到战争之时将所需要的知识提取出来的时候，祂的身躯已经开始解体，权柄开始归还“最初”。

张正之的目光穿透虚空，看见了一道蕴含着硝烟、鲜血与战争的光团向着天空飞去。

光团融入天空，令张正之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最初”的全貌。

正是这一眼张正之才发现他对“最初”的猜测终究还是错了。

祂不是神灵，祂是世界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