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近一个月里,周瑜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山越大军持续对永安城施压。攻城行动几乎每日都在准时上演,且多为精心策划的佯攻,目的便是要将永安城内的物资消耗殆尽。
破晓时分,天色尚暗,山越士兵们便在激昂的战鼓声中迅速集结。他们呐喊着,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城墙,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每一声呼喊都仿佛要撕裂清晨的宁静。云梯一架架被迅速抬起,靠向城墙,士兵们手脚并用,奋力攀爬;投石车也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楼,激起一片尘土。
城内的陶应和王朗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搅得焦头烂额,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匆忙穿梭于城墙上,大声呼喊着,组织士兵们全力防守。滚石、垒木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城下的敌军;士兵们弯弓搭箭,箭矢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射向攻城的山越士兵,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马超则率领着精锐部队,在后方稳扎稳打地截断了粮道。他深知粮道对于永安城的重要性,因此日夜坚守在要道上,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但凡有给永安城运送粮草的队伍出现,他便如猎豹般迅速出击,指挥士兵们将其拦截、击溃。那些粮草不是被付之一炬,就是被缴获带回营地,让永安城彻底陷入了粮草断绝的困境。
城中的粮草储备本就因之前的战事消耗巨大,如今又没了补给,很快就捉襟见肘。士兵们每日只能领到少量的口粮,一个个面黄肌瘦,饥饿写在脸上。原本高昂的士气愈发低迷,士兵们在城墙上防守时,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动作迟缓,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王朗和陶应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早在数日前,他们就派出了大量求援信使,趁着夜色的掩护,秘密潜出城外。这些信使骑着快马,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每个人都肩负着拯救永安城的重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消失在远方的黑暗里。
陶应每天都早早地登上城楼,极目远眺,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的道路,期盼能看到援军的身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城墙上的砖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连个回信都没有!父亲难道没收到消息?”他满脸焦虑,不停地在城主府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王朗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心中同样忧虑万分。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于是强装镇定,轻声安慰道:“贤侄莫急,或许是路途太过遥远,又或许信使在途中遭遇了些许阻碍,再耐心等等。”可实际上,王朗心里也没底,他清楚,若援军再不来,城中的粮草顶多再撑个半月日。到那时,失去粮草支撑的士兵们将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永安城恐怕就要不攻自破了 。
而此时他们日思夜想的徐州方面终于得到了消息,却是曹豹狼狈赶回。
曹豹灰头土脸地回到徐州,一路奔波让他显得狼狈不堪。他心急火燎地求见陶谦,一见到陶谦,便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主公啊,您可要为我做主!”曹豹抽抽搭搭,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懑,“那二公子陶应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主动来找我寻衅,说我不听他调遣,硬是逼迫我出兵作战。我本就兵力不足,怎么能与那凶猛的敌军抗衡?这才导致大败而归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陶谦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