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烟神情冷了下来,她表情恹恹:“不用,我可以自己来,这是我的事情,不能假手于人。”
金祀将灵剑递向阮茶烟:“那你动手吧,他祖母在午睡,未婚妻也不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阮茶烟凝重地接过灵剑,问:“我另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办法,能够让他死后,所有有关他的记忆都消失?
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死了,却还和活着一样?”
金祀不明白阮茶烟是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连嘉平死了,他的祖母就没人照顾了。”
阮茶烟看着眼神惊恐的连嘉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在人家面前密谋,“他祖母那么大岁数,要是知道自己孙子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寿终正寝。
所以我想,能不能让连嘉平干脆就像没存在过,或者能不能是让他人虽然死了,但是还能像活着一样生活。”
金祀忍不住骂了两句,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老子从没见过杀个人还能扯出来这么多事儿!”
阮茶烟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有办法吗?”
金祀翻着白眼道:“我想想啊……”
他上千年不是白活的,地牢也不是白待的,看过的玉简成千上万,其中不乏一些遭到正道人士诟病的术法。
“取他心头血和一缕头发,我去把那棵槐树砍了,可以通过这三样东西制作一个木偶出来。”
金祀道,“但是我记不清怎么提取记忆了,这个木偶做出来以后只有连嘉平的样貌。”
阮茶烟听得连连点头:“行,这个行!好歹让人有个念想。
那木偶有学习能力吗?能学会怎么照顾人吗?以后还能知道怎么治病救人吗?”
“不知道。”金祀摊手道,“我从没用过,没有参考。”
阮茶烟长出一口气:“有总比没有强。”
她满是歉意对连嘉平道:“抱歉,我也不想杀你,可是你非死不可。”
她鼓足勇气,提剑一个用力刺穿了连嘉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