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烟用树枝扒了扒,翻出来人的部分下颌骨,她看着上面的牙齿打了个激灵,说:“你说得没错,看起来是的。”
金祀将四块石板摆在一起,又去观察了一下三具尸骨,分析道:“我在书上看过类似的阵法,这好像是一种掠夺气运的阵法,也可能是诅咒。
正北坎位应是溺死,正南离位只余骨灰应是火烧,正东震位尸骨焦黑扭曲,应该是被雷劈死的;
正西的兑位上应当是一个高寿的老人无疾自然终老。”
落寒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了好了,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咱们能不能快点解决了这里的阵法?我实在有点待不下去了。”
周围挖的乱糟糟的,摆着张牙舞爪的尸骨,她实在有点汗流浃背。
“你们两个没见过这样的阵法,我就是见过相似的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仗着我修为高暴力破阵。”
金祀说出其中隐患,“至于这影响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负面效果。”
阮茶烟干脆道:“不能再拖了,你直接破阵,我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知道会不会吸引到什么人来呢。
我和小雪都做不到破解阵法,除了让你费力毁坏阵法,我们还能怎么做?”
阮茶烟都发话了,金祀也没有不从的道理,他故技重施,在烟雾中石板全都化为泥沙,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泉眼再次泵出几股水柱。
随之有马匹的嘶鸣声回荡于天地间,花椒吓得一溜烟儿蹿到阮茶烟的脚边,众人眼见着自泉眼中跃出一个通透的高大骏马。
墨色的骏马全身半透明,能够隐约看到骨骼和内脏,其身上萦绕着不详的白雾,从首至尾遍布伤痕;
伤痕中流淌出的灵气都被白雾吸收,白雾又在不停地钻进它的伤口中,却被缓慢净化,二者便维持着这样诡异的平衡。
骏马垂首道:“多谢几位的帮助,如果不是你们,或许我就要死在这无人之地了。”
阮茶烟行礼道:“客气,这都是我们修士应该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