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英猛灌了几口水,而后气喘吁吁地说:“你看起来不是很像盲人啊。”
慕卿答:“有些人伤了神识或者生来眼盲,就是完全不能看到的,我则不同,我的眼睛是后天原因受伤,受伤前已经能够施放神识,所以如今能用神识去看、去感知。”
“原来如此。”
落寒英检查过阵法的完整性,撇过脸不去看地面上的尸体,她忧心忡忡地说:“这里有我守着,你去帮帮茶茶他们,我怎么看乔寡妇和酒和尚不太好。”
乔寡妇灰头土脸地在阵法范围内打坐调息,身上多了数道伤痕,鲜血染红她的衣袍。
酒和尚单手挥舞着葫芦拦住修士的去路,防止他们围攻阮茶烟,右臂在身侧甩来甩去,他已是强弩之末。
慕卿将灵力汇聚在脚下,飞身冲到酒和尚身侧,撑开破伞将他护在伞下。
花椒口干舌燥地叫唤两声,从阮茶烟的肩头跃下一溜烟钻进了灵兽袋里,被拉入幻境中的两个金丹境的修士已死,剩下的修士元气大伤,其中一个元婴境的修士状若痴呆。
阮茶烟和几个修士缠斗在一处,那两个化神境的修士强行突破了符阵,虽说阮茶烟一众如今处于弱势,可是太白榭也不敢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太白榭且战且退,飞身离开了此地。
领头的化神境男修还不忘放下狠话:“今夜不过是你们运气好罢了,下一次,你们全都要被投入丹鼎中化作灵气!”
阮茶烟松了口气,她捂着自己疼痛难忍的丹田,心说幸好他们撤退了,不然她也撑不了多久,她翻找丹药医治自己的内伤。
这一番苦战下来,竟是只有慕卿全须全尾没受什么伤。
“乔寡妇的伤虽然重,但是好治,丹药供给上休养几个月就无碍了。”
慕卿把完脉又轻轻摸着酒和尚的右臂,“你的手臂问题比较严重,经脉寸断,骨骼碎裂,我又不是丹修、医师,拿你这手臂没办法。”
阮茶烟看着酒和尚扭曲的右臂,愧疚席卷心头:“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多注意着点也不会没有防备,你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你需要什么灵药只管和我说,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要是没有等我们安全了我去市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