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何内情,既然阜南王已经暗示要除掉无舌,那么无舌此人一定有着必须除掉的理由,不可久留。
白厌看了眼对面。
云缺正端着酒杯,笑呵呵的坐到了无舌旁边。
这时丝竹之音响起,一队舞姬鱼贯而入,为群臣献舞助兴,在大殿内翩翩起舞。
无舌捧起酒杯,笑容满面的道:
“平天王可谓年少有为,大晋之内无人能及啊!一年之内,从提刑官一跃成为王爷,未来的成就实在不可限量。”
“运气而已,不如总管大人有远见。”云缺笑道。
“良禽择木而栖,老奴别的不行,账嘛,算得还算明白。”无舌略微得意的道。
“就知道总管大人是个会算账的,小王正好有一笔糊涂账,劳烦总管帮忙算一算。”云缺笑呵呵道。
“哦?不知王爷有什么糊涂账,算不明白呢。”无舌道。
“我家里养了一只名贵的猫,前阵子被一只野猫拐走,拐到了一处皮货商家里,那皮货商把猫皮扒了卖钱,把半死的没皮猫扔在街上,又被一只野狗给吃了,总管帮忙算一算,我家的猫儿之死,总共有几个凶手?”云缺道。
无舌听得有些不对味儿了,语气低沉了一些,道:
“三个凶手,野猫是其一,皮货商是其二,野狗是其三。”
云缺一拍桌子,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还是总管大人会算账啊!我始终算成两个凶手,野猫被我宰了,皮货商被我杀了,还剩下一只野狗在街边游荡,逍遥法外整天做坏事,总管大人说说看,那只野狗,该不该杀呢?”
无舌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从云缺口中的这番话,听出了浓浓杀意,更听出了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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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缺说的家里的猫儿,指的是穹音。
拐走穹音的野狗,指的是燕太子,皮货商,指的是殷子受,而最后的野狗,指的就是他无舌!
真正害死穹音,正是这三个凶手。
无舌冷冷一笑,道:
“王爷口中的那只野狗,我看未必是野狗,也许有主人,而且还是位你惹不起的主人。”
云缺连连摆手,说道:
“不会,野狗就是野狗,没主人的,这种给点好处就到处咬人的野狗,谁能养啊,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咬了主人,得不偿失,还是尽快宰了为好,没准狗肉还能卖点钱。”
无舌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道:
“王爷所言极是,野狗就该打杀了才好,不知王爷何时动手,用不用老奴帮忙,杀狗这活儿,我比较熟,千万别脏了王爷的手。”
云缺笑道:
“无需总管大人帮忙,那只野狗,还是我亲自来杀比较好,放心,它活不过今晚。”
云缺对于无舌的杀意,已经不再掩饰。
既然阜南王已经暗示要除掉无舌,云缺正好将害死穹音的最后一个凶手,斩于刀下!
穹音之死,总共有三个凶手。
殷子受是第一个,他害得穹家灭门,致使穹音为父报仇从而走上不归路。
第二个凶手是燕太子,燕无鹰的蛊惑,让穹音最后惨死皇城。
而无舌,是第三个凶手,他亲手击杀了穹音。
无舌显然看出了云缺的杀意,目光越来越冷。
不过无舌不相信云缺敢在金銮殿动手,他与阜南王早已达成了同盟,互相协助,他替阜南王在皇城里蛊惑殷子受,侵蚀大晋江山,等到阜南王上位,他无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无舌始终坚信一点,没有他在暗中的蛊惑,牧青瑶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坐上皇位。
这时首辅过来敬酒,打断了云缺与无舌之间的对话。
云缺笑着还礼,与首辅客气了几句,无舌也一样,装作无事发生,笑容满面。
首辅敬酒之后,陈洲骅也来凑热闹,非得要与云缺不醉不归,敬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