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这几天就走,云隐先生行踪不定,这次在苏州府估计也不会久居,我怕见不上先生。”
“那就让李全抓紧收拾行李吧,你这次去,还要接姨母一家进京,多带几个人,走之前也和锦和说一下,让他不必忧心你姨母年后进京的事。”锦和就是沈修瑾,锦和是去年他的夫子给起的表字。
“是,母亲。”
得到崔嵘允许,李宴青立刻吩咐李全收拾行李,又点了春华和李一、李二两个侍卫随行。
候府里,李侯爷权利被架空,在后院中与新纳的姨娘厮混,姨娘都是喝过绝子药的,对崔嵘没有任何威胁。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由着儿子败下去,候府离落寞不远了,所以把府中事物全交给崔嵘做主,自己每天吃斋礼佛,在院中修了佛堂,没有大事根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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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青和崔嵘辞行后就带着侍卫出发。
一路上,李宴青几乎没有停歇,和随从与侍卫日夜兼程,七天后,终于赶到了苏州府。
找个客栈先梳洗打扮一番,李宴青带着家中收藏的金桥图真迹来拜访云隐先生,云隐先生学富五车,才识过人,然而先生不慕名利,醉情山水,若是有人带着金银珠宝上门,定会直接打出去,唯独钟爱收集山水画,听说最近云隐先生在寻找吴道子大师的画作,李宴青便想以此画作为敲门砖,期待可以见云隐先生一面。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云隐先生收到李宴青送的金桥图,大喜过望,当即将画挂在书房,把李宴青晾在客厅,独自在书房欣赏许久。
直至傍晚,云隐先生才回到客厅来见喝了一肚子茶的李宴青。
然后云隐先生远离朝堂多年,不愿被俗世所扰,对李宴青请教的对现在国事的看法不发一言。
李宴青觉得这次拜访应该空手而归了,准备辞别。
“年轻人,小小年纪,不要陷入权利的漩涡,我不知道你为何入朝为官,但我希望你心中要牢记做为一名官员的使命,是为民请命,更要坚守作为一位臣子的责任,守护这大好山河。皇帝可以换,江山可以易主,为国为民,可肝胆涂地,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珍惜眼前一切。”
“是,晚辈受教。”
李宴青见云隐先生无意再说,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