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了女人的行为,她也没有制止,在没有危害自家安危的前提下,她很欣赏这个女子,是个聪明人,懂得自保也不给别人添麻烦,她知道今晚的情况,她们母女二人只有待在她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至少刚才的一幕,让不少人都有了忌惮,不敢靠近自家这边。
不再理会母女这里,安安过来和大家道歉:“对不起外公,外婆,爹,娘亲,嬷嬷,哥哥,阿青哥,春生哥,银杏,谷雨,是我鲁莽了,让大家为我担心,替我承担了风险,但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对母女,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凌,我的良心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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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我们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对。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对这样的事都做不到袖手旁观。至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惹祸,你也不要担心,如果这点小事我们都解决不了,那以后我们怎么在没有法律约束,全靠拳头硬不硬的地方生活呢!”
张老爷子对安安刚才救出母女,还有果断挑断两个男人脚筋的行为都很欣赏:“你刚才挑断那两个男人的脚筋,做的很对!他们不是好人,甚至会欺软怕硬,如果我们刚才什么都不做,不给他们点颜色,就让他们好好的放回去了,现在他们一伙人恐怕已经打过来了!”
“阿泽,你应该向你妹妹学习这种处理事情的手段,一件事情,要么不管,管了就要处理好,不能插手只插一半,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们其他人也是!”
张老爷子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自己带着大黑,作在火堆边泡茶喝。
“安安,刚才有没有吓到,快过来娘亲这边!阿泽,你辛苦些,陪你外公守夜!”汐娘从刚才起就担心女儿,又怕女儿会因为伤到了别人留下心理阴影,把安安带到车厢,温柔的轻哼歌谣哄着安安入睡。
阿泽觉得自己娘亲对安安真是滤镜太厚重了,自己妹妹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不听过阿泽还是听娘亲的话,把安安刚才坐的小板凳搬到外公旁边,陪外公一起喝茶。
太阳终于从东边升起,城门外的所有人仿佛得到了新生,喧闹取代夜晚的静默,大家开始聊天,活动,做饭,笑着打招呼寒暄,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太阳升起,梦就消散了。
昨晚遇到的母女已经不在这里了,应该是去排队等开城门了。
张青和王春生也过去排队了,今天必须得进城,虽然他们在城外危险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以脱离险境,还是要脱离的。
莫嬷嬷今早依然是准备的火烤烧饼和温水,不过单独熬了一小锅皮蛋瘦肉粥给安安,她和汐娘一样,认为安安一定被昨晚的情况吓到了,她得给安安做点好的,让安安缓解紧张的情绪。
至于大家都担心的安安,此刻正睡在汐娘和张老太太中间,做着美梦呢!
边关的城门开启时间较晚,辰时二刻,禁闭的城门才开启。
负责守卫的官兵依次从城里出来,站在门口,宣告可以进城。
排在城外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开始依次接受检查,没问题的放行进城,有疑点的拉到另外一边,三个士兵一起,对其进行全身搜查,连袜子都要脱下来检查看一下有没有夹带。
很快就轮到张家,官兵仔细核查了张家路引和车辆携带的东西,确认没问题后,让张家人缴纳了进城税,拿了几张通行证给张家,让他们拿着通行证进城,并警告,不是本城人口住在城里的,必须随时准备接受突击检查,通行证是证明合法身份的唯一凭证,必须好好保存,一旦丢失,后果自负。
等办完进城手续,由张青和王春生在前边赶车,跟随着前边的车队慢悠悠的进了边城。
边城外很荒凉,城里是另外一番景象。
可能是边关需要经常跑大量士兵和马车的原因,边城的道路都建设的很宽敞,大约有四五丈宽,四五辆马车同时并行跑都没有问题。
路面铺的是规整的青石砖,街两边各种店铺林立,各行各业应有因有,此时街上人活动的已经很多了,小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儿童打闹声,妻子和昨夜未归家的丈夫争吵声,不绝于耳。
张青按照张老爷子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位置幽静,环境却很不错的四海客栈,停下车,让其他人都先下车,自己跟着店小二,把车赶到后院停车的地方。
这个客栈是阿福写信给张老爷子定的联络点,房间阿福已经定好了,不过因为他在中原贩货,回来的时候临时遇到了变故,需要处理好才能回来,所以张老爷子一家在这里住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