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酒坊在开业后不久,安安和苏铮就发现只有她们两人转不开。
苏铮几乎都要住在酒坊了,时刻盯着酿酒的事。
而安安家里地里种的庄稼和果树,还有推广酒的事也让自己从白天忙到黑,但是酒坊除了这两件事,其他事情还有很多。
包括工人吃饭住宿问题的协调,耗材的购买,制定给工人发薪水的标准和流程等各种小事,每天都发生很多次小状况,两人根本兼顾不过来。
还好有谷雨帮忙,把内业打理的条理分明,再没有小事来烦扰二人,所以两人各自拿出了一成半的酒坊份额给了谷雨,现在酒坊是她们三人共同的了。
本来谷雨一直推辞不要,说自己本就是张家的人,汐娘每个月都给月银,帮安安做事理所应当,怎么能额外拿酒坊的份额。
但是安安和苏铮都觉得,以谷雨的能力,还有每天处理的事情量,拿酒坊份额是理所应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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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推拒拉扯了很久,还是张老太太知道了,把三人叫到了一起,替三人拍了板。
如今半年下来,这种合作模式很成功,每个人都在适合自己的领域尽己所能的为酒坊的发展贡献全部力量。
既然决定去找柳韵怡,安安决定那就尽快,趁现在雪还小,若事情顺利,可以在封路前,把第一批酒卖出去,一浮白还能赶上春节的热度。
苏铮和谷雨都要忙着酒坊的事情走不开,张家人又要替安安照料暖房里刚发芽的土豆和玉米,所以安安这次只和李九加上刘善水一起去边城。
刘善水是必须要去的,一旦能和柳韵怡达成合作意向,那后续合作文书的起草和酒水购买方式,价格,付款方式等条款,都需要刘善水来亲自跟进,安安对这方面,实在不擅长。
出发时间定的很早,李九去通知刘善水出发时间。
经过这半年时间,不但酒坊走上了正轨,刘善水也熟悉了这边的生活,处理起日常工作来,游刃有余。
酒坊俨然是刘家母子的家了,两人都生活的很幸福。
刘善水原本慵懒的性子竟然显露了出来。
刘善水每日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刘母为了叫儿子起床,简直操碎了心。
但是刘善水工作能力又很强,一下午就能把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属于高效的实力派人才。
安安实在喜欢刘善水,除了上午见不到人,其他完全没任何问题,而且刘善水原本身体不好,虽然已经很久没发病了,安安还是怕累到刘善水,万一生病累倒了,他负责的那一摊子事,别人可搞不来。
所以安安几人不但允许刘善水上午不来酒坊,甚至还做了刘母思想工作,让刘母对刘善水放纵些,不要累到他。
这次天不亮就得出门,可不得提前通知,总不能直接把人从被窝捞出来丢车里。
负责来通知的李九真是越来越看不惯刘善水,诡计多端又懒惰的男人,自己生活十几年了,身边人哪个不是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个人像刘善水一般偷懒,睡到日晒三杆?
偏偏安安又很看重刘善水,让李九想偷打他一顿都不能。
李九气呼呼的骑马赶到了刘家母子住的地方,刘母正在清洗衣服。
在草原的这段日子,儿子身体逐渐见好,在酒坊工作赚的钱也多,衣食住行无一不好,刘大娘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脸颊上有肉了,头发油量有光泽,精气神好了,连说话声音都高了起来,平日刘大娘做事爽快麻利人也好相处,大家都很喜欢刘大娘。
现在在看,刘善水和刘大娘长的十分相像,从前是她们日子过的没有盼头,条件又艰苦,人憔悴不显,如今恢复了,这才看出来两人相像之处。
“九姑娘怎么过来啦,可是张小姐有什么吩咐?”
酒坊的人都知道李九是保护安安的人,大家要称她九姑娘。
刘母把手里的被单晾在杆子上,就要进屋给李九拿点心茶水。
“不用了刘大娘,我说句话就走,刘善水呢?怎么能让您给他洗衣服?”
刘善水又被李九在心里记一笔,不孝顺。
“善水也不要我洗的,说等他回来他洗,我这闲不住,待着也是待着!青管事刚买了一批粮食到了,在后边入库,善水去跟着核对数量了。”
听到刘善水不是故意让刘大娘洗衣服的,而且去忙正事了,李九知道自己冤枉了他,稍微有些小心虚。
“哦,那麻烦大娘你转告他一下,明天寅时和小姐一起进城谈事,让他不要迟到,提前两刻钟,来张家吃早饭!这是小姐让我带给你们的羊腿,说让大娘晚上自己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