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怡和冯邕都是自己一个人,没带身边丫鬟和小厮。但是李九必须跟在安安身边,柳韵怡和冯邕也都知道这事,并不在意李九也在。
“安安,你终于过来了,半年没见了,我们的安安可更漂亮了!”
“阿怡姐姐,你喝醉啦?”
安安刚坐下,就闻到了柳韵怡身上的酒味。
“还好吧,来,陪姐姐喝一杯,还得咱们一起喝酒才有意思。和冯邕喝酒没意思的紧!”
柳韵怡说着,靠在了安安的身上。
安安没说什么,接过柳韵怡手中的酒,和冯邕隔空干杯。
半晌,柳韵怡觉得头没有那么晕了,坐直了身子,转头盯着安安。
“怎么了阿怡姐姐,为何盯着我看?”
“我羡慕你命好,生在一个自由的家庭,想做什么家人都支持!”
“阿怡姐姐,其实我家之所以愿意放任我和哥哥,做什么都不管,也是有原因的。”
柳韵怡和冯邕都盯着安安,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外公和外婆年轻时,除了我娘,还有一个儿子。
当时外公和外婆也和许多父母一样,对舅舅充满了各种期待。从舅舅三岁起,在其他小伙伴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外公就花了大价钱,将文学老师和武艺师傅一样没落,都请进了家里教习。
当时舅舅还小,早晨天不亮就要起床习武,吃过早饭又要和老师学习四书五经。老师严苛,除了课堂上教授的,课后也会留许多作业,往往都要接近戌时才能完成课业,可谓是苦不堪言。
小小的人总是哭着鼻子去和外公外婆诉苦,希望可以减少些课业,但是外公外婆从未心软,反而斥责舅舅一点苦都吃不了。
就这样,舅舅在外公外婆的期许中长大,舅舅课业依旧一般,不过武艺尚可,在经营上也做的有模有样。
外公也没想舅舅一定要参加科考,有武艺在身可以继承自家衣钵倒也不错,对舅舅逐渐放松了管教,带舅舅熟悉家中生意,走南闯北,不再强求上进,反而多有体恤,舅舅终于拥有了自由和幸福。
我娘亲比舅舅小许多,等娘亲出生时,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性子更加豁达,当时对娘亲的要求也就是健康快乐就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舅舅的好日子倒是没过几年,家中一亲戚惹了事,舅舅为了亲戚惹了官司,最终在菜市场被人斩了头。
外公外婆散尽大半家财也没救出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悔恨自己从小对舅舅过于严苛,让孩子没过多久的开心日子就离开了人世。
为了避祸,在舅舅行刑前,就带着娘亲搬了家。
外公外婆从此不再苛求孩子一定成龙成凤,只求平安幸福就好。如今对我家中来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娘亲性子也温柔,爹爹脾气也好,都没有大欲望,不过希望我和哥哥能平平安安就好。因为舅舅的事,家里人才由着我们性子随意做事。”
小主,
安安平静的讲述着家中旧事。
“世上父母对孩子的爱有多有少,对孩子的要求也各不相同,这个没法比较。当我们遇到我们不想做的事时,只能扪心自问,我们将要做的事,到底值不值得去放弃别的东西就可以,其他不必顾虑太多。”
柳韵怡和冯邕沉默的听着,确实,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也非无破解之法,端看自己怎么取舍。
柳韵怡和冯邕虽被家庭束缚,但是凭他们的本事,并非没有拒绝的法子,只是觉得还不值得罢了。
“安安,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