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是他和爱妻周氏的孩子,可究竟哪里有问题,大女儿,二女儿还算懂事,知道家里为了她们的平安付出了不少代价,小心谨慎,保全自己。
三女周若嫣比起两个姐姐幸运的太多,嫁给怀远侯府嫡孙,还是人真心求娶的。
不像长女丢了名声跟着个普通商户,不像儿女强逼着娶进门,没有夫君的宠爱和公婆的爱护。
可她太任性,不知道先委曲求全,站稳脚跟再和周洛安索要人手,再去给自己谋求利益,一嫁过去就一直折腾,和周氏一样任性,万事都得随了她们的心愿。
可世间有几人和他一样,与周氏自幼相识就情根深种,把周氏捧在手心里几十年。
嫣儿空有美貌,又没有脑子,作为新妇就惹了满府众怒。
陪嫁被困又怎样,可以再培养自己的人手,怀远侯府行善人家,不会拍些面甜心苦的人这么媳妇。
不能出去又怎样,从小他们夫妻怕人看见女儿们的容貌,也是约束的厉害,这么多年都忍了,嫁过去就忍不得了。
礼亲王镇压,爱女被强迫进宫受尽折磨,二女三女已经出嫁还被皇上惦记。
周家如今是岌岌可危,老祖宗有一句话点醒了他。
不可落了蓝家的后尘,蓝家可是珍嫔娘娘长大的地方,珍嫔娘娘是蓝家的表姑娘,从小养在蓝家,与蓝家少爷心生情愫,家里人做主定了亲。
福安长公主去蓝家时看见了珍嫔的容颜,就百般拉拢,将珍嫔送进了宫。
可皇上听人说珍嫔以前有喜欢的人,盛怒之下蓝家人死的死,残的残,流放的流放。
珍嫔跪在地上苦求了三日也没能保住蓝家。
蓝家虽然是因为想让珍嫔嫁给自己的儿子才惹了皇上生气,遭了殃。
周家也不干净,他这么多年密谋着将二女,三女嫁出去,不让皇上知晓,若是让皇上知道必定没他好果子吃。
更何况宝贵人,他在嫣儿出嫁后就开始盘算着带着周氏宝贵人去南方,远离京城。
他已经递了折子请求去南方历练,结果承恩公递了小像。
“夫人,如今只能放弃宝贵人了,要想她平安,你多教教她怎么赢得皇上的宠爱,教她心术,让她在宫里自保。”
周氏刚要说什么,被周光树拦住继续说。
“听我说完,嫣儿有怀远侯府在,应该没事,二丫头在白家也老实,也很安全,大丫头那迟早被人捅出来,不听皇上的话,惹了皇上震怒,蓝家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到时候几个女儿一个都不会好过。”
周氏紧闭双眼,咬着嘴唇,都是她的错,生的太妖艳,连累的几个孩子都不好过。
她与孩子们都错生了时候,这等美貌,要是换在其他时候,能有多好,如今她们被容貌所累,连自保都难。
“你去让宝贵人听话,莫要和嫣儿一样生事,活下来才最重要,皇后心思歹毒,用鸢儿分了珍嫔得宠,皇上如今在政事上也不上心了,许多事都交给二皇子和几位皇叔处置。咱们鸢儿就是皇后娘娘给二皇子铺路的棋子。”
“承恩公府献上的小像,皇上记得的是承恩公府的好,咱们周家只惹了皇上不悦,如今皇上还在,鸢儿还年幼貌美,等他日皇上有了新人,或者抱恙,亦或者鸢儿失了美貌,皇后第一个处置的就是她。”
周氏气的浑身发抖,皇后好狠的心,自己长相平庸不得宠爱,算计的后宫不得安宁,多少受宠的妃嫔死在她手底下,皇上原本都要动怒下令调查了,福安长公主送来了珍嫔。
皇上与珍嫔夜夜笙歌,哪里还有闲情管理后宫那些糟心事,为着珍嫔能时时伺候,赏了绝子药,也是皇后的主意。
“那可怎么办,我听鸢儿派人来说,皇上的身体根本不像外面说的那样龙体安康。”
周光树叹了口气,这是个死局啊,鸢儿不得不争宠爱,现在失了宠,皇后娘娘了解就会对她下手,可一直争宠,皇上年龄毕竟大了,又能活多久,到时候皇后娘娘成了太后,鸢儿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边周家人发愁,怀远侯府也是愁云密布,原想着皇上毕竟是天子,不会抢夺臣妻,如今看来,承恩公府和皇后越发歹毒,劝着皇上多宣召洛安媳妇进宫陪伴宝贵人。
说是多多进宫陪伴,其实就想要左拥右抱,享受绝色姊妹而已。
老祖宗心里一阵反感,喝了一口山楂红枣蜜茶才压住。
小主,
“老大媳妇,你怎么看?”
白氏看着老祖宗的眼睛,知道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清楚,当着人面问她,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维护长房的权威。
“媳妇觉得,不能让洛安媳妇得了皇上的青眼,口谕已经下来,洛安媳妇必须进宫一趟,可怎么个模样进宫,那就是咱们的事了。洛安媳妇嫁过来不适应,又跟着洛安去了外面的庄子,蚊虫鼠咬的都难免,损了容貌,我等只能多多向宝贵人告罪了。”
老祖宗满意的点点头,二房让大房的孙子流了,周若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白氏对陈洛安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周若嫣。
白家沉浸上百年,手里的秘药多的是,饮食里,熏香,胭脂水粉哪一个不能动手脚。
还不足一个月,周氏已经是皮肤暗黄,脸颊有雀斑,身上隐约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其实这也是老祖宗的默许的,周氏不损了美貌,府里送过去的那对孪生姐妹芙云芙雨怎么能入了陈洛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