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听着婆子的回禀,看了一眼正在屋里面看书的齐阳川,冷哼了一声,齐阳川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齐夫人一直知道金月的存在,自己生了儿子,下面伤的严重,恢复了快半年,齐阳川不可能一直不找女人的,但是也顾及自己的情绪,出去找的金月这个女人,自己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伤心了两天呢,劝着自己不要和齐阳川吵架,难道真的要他一直守着?整个天下怕是都没有女人敢要求夫君除了自己不要碰别的女人吧。
但是过了几天,齐阳川又去找金月那个女人了,齐夫人没有忍住,找婆子把她当众拉出来打了一顿,扒了她的外衣狠狠地羞辱了一顿,后来齐阳川虽然偶尔还是回去找那个女人,但是都会比较隐蔽,挑的都是自己来葵水的时候,也不敢过夜,都是发泄完就回来。
自己把金月那样羞辱一顿,齐阳川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气出个好歹,齐夫人才觉得自己和个风月女子计较失了身份,就放下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找上门来找齐阳川,那就不要怪自己给她好看了。
得意的站起身来,路过齐阳川的时候还故意把帕子用力甩在他的脸上,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真的跟自己计较,更是高兴了。
齐夫人永远都想不到,第二天金月就一直等在齐阳川去州府的路上,齐阳川掀起帘子看着被冻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金月,问她为何要等在这里,不要命了?
“我给你说过,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夫人面前,惹她生气,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金月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语气很是绵软。
“知道的,我不是想惹夫人伤心,而是想来和大人告别,我要离开龚州了,思棉给了我一笔银子,我打算去找个清净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可是舍不得大人,想来最后跟你告个别。”
金月的话并没有让齐阳川有多少不舍,金月对他本来就是个消遣的玩意,何必用那么多心思,不过毕竟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这些年伺候的也算用心,齐阳川让下人给她拿一百两银子当路上花销。
看着齐阳川没有一丝一毫的挽留,冷淡就像陌生人一样,金月彻底死心了,既然齐阳川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那就别怪自己给他下药,为思棉办些事,思棉说的果然没错,自己要是不把握这次的机会,等过几年自己真的人老珠黄了,齐阳川再也不会来找自己,到时候自己就会和合春巷的姐妹们落得一样的下场。
“这些年,有大人庇佑,金月都记在心里,想送大人个荷包,给大大人做个纪念。”
金月的荷包被小厮接住,并没有递到齐阳川的手里,她心里一惊,他没拿?那要是回去之后直接丢了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金月想着齐阳川好歹会当着自己的面拿一下荷包,那她就算成功了,岂料他连自己的荷包都不想拿在手里。
齐阳川说着就要让人抬轿离开,金月跪在他的轿子前面,哭的伤心。
“大人好狠的心, 金月第一次伺候大人,就是带着这样花纹的荷包,想着临走了,给大人再做一个一样的,熬了两天才做好的,您就这么狠心,连个念想都不肯给我留,真的是嫌弃我是个贱籍女子的身份吗?”
金月的动静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齐阳川不能当众把她责打一顿,不耐烦的让小厮把荷包拿过来,自己接在手里,不耐烦的看着金月。
“行了,我拿着了,你可以让开了。”
今天金月的行为让齐阳川很厌恶,从前的金月都是很有分寸的,头一次敢拦着他的轿子,差点让人看了笑话,拿着荷包摸搓两下,刚想着扔了,就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他想起金月的模样。
他掀开帘子,看着后面金月僵在原地流着眼泪看着自己方向的身影,忽然有些不忍,毕竟伺候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只要是自己有需求,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哪怕会不知轻重的弄金月一身的伤,她也是笑着给自己擦洗穿衣。让他路上小心。
金月见他伸出头,知道齐阳川已经闻到了药味,立刻转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齐阳川果然出声叫住了她。
“你冻了一夜,先跟我去府衙梳洗一下,叫个郎中看一看。”
齐阳川下了轿子,走到金月跟前,拉着她要回到轿子上,金月连忙推辞,说不敢打扰齐阳川办正事。
但还是被齐阳川拉着做到了轿子里面,跟在轿子旁边的侍卫虽然不知道齐阳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拉回了金月,从前大人对金月就是有需求发泄完立刻就走的,从来没有在路上就拉着金月的手,还让她坐进了自己的轿子。
大人不是嫌弃金月是个花楼出身的贱籍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