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主看着下面的丫鬟送过来的玉环,这玉环很常见,但是永安看出它的不同,这是自己曾经的陪嫁,因为磕到过,原本里面还有一个粉色的小玉环掉了,她就找人在里面做了个赤金的莲花嵌在里面,依稀记得曾经赏给怀远侯府的哪个人了,今日有人拿着这个来到礼亲王府,难道是曾经怀远侯府的旧人?
小主,
可怀远侯府的男丁都被处死,自己带着宗哥被礼亲王强势护下,儿子还是被赏了绝子药,再也不会有后嗣了,女眷们被流放西北,若不是礼亲王还有兵权,自己也是要在西北苦熬的,还有怀远侯府的下人好像都被送去做苦力和教坊司了。
永安郡主看着床上虚弱的宗哥,让人小心看护着,自己带着人去那人说的地方会见。
“参见永安郡主。”
永安郡主看着眼前有几分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庄户女子打扮的人,询问她是谁,怎么会有那个赤金莲花玉环。
“永安郡主别打听我是谁,我只能告诉您我身边这个少年可以替贵公子诊脉,并且我们不是四王爷六王爷的人,更不是皇上的人。”
永安更疑惑了,这个女子看着年龄不大,那个少年也不大,她们如何能找到自己,还知道自己信不过那三方的人。
永安甚至怀疑宗哥的病和那几个人脱不了关系,但是她没有证据,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出事,御医被太后那个老妖婆交代过,不肯给宗哥治。但凡厉害的大夫也都不敢出手,自己没有办法才四处求医。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能不能信。
“奴婢是福寿堂的文娘。”
永安听见这话,不由的惊呼着站起来,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女子熟悉,竟是老祖宗跟前的丫头,怪不得她能站在自己面前, 因为八姑娘的事这丫头被赏了脱籍,不在怀远侯府的奴册上,是可以逃离的,也怪不得她可以有那个赤金莲花玉环,自己当初好像就是赏给福寿堂的人,好像是因为有个丫鬟给宗哥做了两个很精美舒适的肚兜来着。
要是文娘的话,那她的怀疑就可以消去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因为这么几年过去了,她也不确定文娘会不会被人收买,万一她已经投靠其他人伤害宗哥呢?
承恩公和皇上可是一直不想见到宗哥活着的,就算不能留下子嗣毕竟也是怀远侯府的嫡孙,他们也害怕宗哥长大知道了父亲和祖父的事情为他们报仇。
这些年一直想方设法的伤害宗哥,自己的院子已经防得很仔细了,祖父每日都派了侍卫在院子周围看护,还是让宗哥伤过很多次。
“您可以让人先给我们搜身,让他先给宗少爷诊脉,要是诊的准了,您在让他治疗也不晚, 要是诊不出来,我们也伤害不到宗哥。”
永安郡主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带他们去看看宗哥,现在京都的好大夫都被威胁不敢给宗哥看,礼亲王一直用的大夫也治不好,她也是束手无策,让文娘看看也好,总比陌生的大夫可靠一些。
文娘和安云被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身上的东西,连戒指和发钗都被卸了,安云还想抱不平。
“咱们可是来替她儿子看病的,又不是细作,让他们这么对待。”
安文娘红着眼拉着她。
“郡主也是被逼无奈,她这样做也是被太多人得逞了,我们赶紧看看宗少爷去。”
安云本来就很吃惊安文娘居然是怀远侯府的旧人,当初哥哥说过安子仲是怀远侯府的四少爷,没想到安文娘也是怀远侯府的旧人,怪不得能和安子仲一直一起在龚州生活。
“公子确实中毒了,是七日香,这种香像桂花一样的味道,一旦连续七天吸入之后就会慢慢的浑身无力,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彻底醒不来,最好的证明就是浑身从头到脚会出现七个红点。”
永安郡主听着点点头,这个少年说的都对,宗哥确实是这样的症状。
“我还诊到公子的身体里有另一种毒素,断根绝子药,比普通的绝子药更狠辣,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让身体更加虚弱,活不过二十岁。”
永安郡主焦急地站起来,看着安云的眼睛询问她该怎么办?
“我治不了。”
安云擅长的是毒药,所以她可以准确的诊出宗哥身体里现在有两种毒素,但是治病救人她并不擅长,永安郡主这些时日听了太多这种话,原本升腾起的希望有一次暗淡,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