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宫齐宿受伤一直是安青在幕后诊治用药,为的就是拖延到这一天,亲手把宫齐宿送走。
大局为重,他日日看着宫齐宿的汤药就想在里面下一剂万虫噬心,可是公子劝他再忍两天就随自己处置。
“你,你......”
安青拿着银针,他自从公子开始布局中秋宴的时候就着手这一个毒了,中毒着如同万虫啃食全身的皮肤,到血肉,到骨头。
最开始会奇痒难耐,然后是浑身冰冷僵硬,最后如同烈火焚身浑身疼痛难忍,这也是安青专门为宫齐宿准备的。
他的族人,有的被凌辱,有的被扔进湖里,还有的活生生的被扔进火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下毒害死先皇,祖父是唯一的证人,所以要灭口,可是祖父不愿将袁家的药经毒经交出,就被他们坑害。
礼亲王看着陈洛曦不动声色的回来,就知道他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事情,如今都结束了。
明日他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帝,明明是大好的事情,可是自己却觉得很萧瑟。
这酒喝的越来越苦。
当初说好一个人做皇帝,一个人做护国大将军,可是命运捉弄人,他们好好的成为陌路人。
自己一直在埋怨那个人,可他的子嗣还是把自己送到了那个位置上。
从此以后,他要独自守着这天下, 那个该死的老狗,就这么把自己丢下了。
次日清晨,九声撞钟声响彻京都,随后又紧跟着七声,皇上和太后先后去了。
京都内外立刻挂上了白绸,人人跪在街道上跪迎宣告皇帝死讯的使者。
礼亲王被大家请奏尽快登基,这也是早就默认的事情。
礼亲王宫澜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高呼万岁的众臣,朗声说道。
“朕今日登基,当行仁义之治,奉祖宗教诲,善待黎民百姓,当行三事。”
“一乃减赋,为天下百姓谋生。”
“二乃勤政,取消大选,立监察司监察百官和宗亲。”
“三乃强国,提军饷,重兵将,开拓辰国疆土,守卫辰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