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时候才看向张宪刚，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问道：“顾爷知道你这么牛逼吗？”

“他知道的。”

张宪刚闻言也不尴尬，笑了笑，先是吩咐陈雪莹也给他泡一杯茶，然后坐下来对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顾爷有把握能够驾驭我，所以不管我是怎样的，他都不在意，哪怕我是狼子野心。”

说着，张宪刚对着我笑呵呵的说道：“这就是顾爷和别人的不一样了，别人遇难的时候，都是想着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一样的把所有人的脖子都掐住手里，让下面人跟他一起陪葬，顾爷就开明多了，他对我们说过，只要他遇难，只要我们能够安然落地，他不管我们怎么做。”

听着张宪刚的话。

我蓦然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这句话叫：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这也让我了解到了顾卫公是一个多么有格局的枭雄，也难怪他能够在短短20年不到的时间里成为滨海让所有人都忌惮不已的顾爷。

“其实你们都不懂顾爷的境界。”

张宪刚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说道：“顾爷要是在外面，没有人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没有人敢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进去了，就算下面的人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又能怎样呢？这一点，顾爷一直都比你们清醒，人走茶凉，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至于道德啊，这些都是虚的，该留下的，你不用说也会留下，不该留下的，就算你跪着去求，也不会留下。”

这个时候，我终于开口了，看着张宪刚说道：“你们过的还真够利己的，没有顾爷，会有你们今天？”

“没有我，还有李宪刚，王宪刚，人性本身就是这么个东西，跟太阳一样，不能直视。”

说到这里，张宪刚看着我说道：“再说了，我只是稍微为了自己的生存想一点有什么关系的，我又不是给顾爷落井下石了，倘若他有一天能够安然从看守所里走出来，天上人间依旧是他的，谁也夺不走，我也不行。”

我突然问道：“你的没有落井下石，包括李轻眉来天上人间陪曹天一他们喝酒，你装作不知道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装不知道了？”

张宪刚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