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打手把所有声音都收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陈宝山把食指放到嘴边,对他示意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也不敢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只是眼神里的惊恐和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浮现在了脸上。
“听话,很快就过去了。”
陈宝山对着打手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一刀对着打手的心脏便捅了上去,从一开始,宋景河想要背叛的时候,他就注定了活不了。
不管他是真心悔过也好。
不是真心悔过也罢。
他都出不了这个无人区。
陈宝山将打手的尸体拖到车旁边,将他丢了进去,然后看向脑袋无力垂在副驾驶的宋景河,眼神里掠过一抹讥讽。
……
我和静姨依旧待在矿区。
在陈宝山送宋景河他们离开之后,静姨让新疆人马木提将手枪收了起来,然后起身来到了楼下将矿区的工人召集了起来。
没有多说别的话。
也没有安抚,静姨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每个人这个月的工资加一万块钱。
我站在静姨旁边看着眼前这些工人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惊喜心里在想着,比起安抚和鸡汤,也许这一万块钱真金白银的奖赏或许要来的更加实际一点。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
静姨便不复之前的强势,神情有些疲倦的回到了楼上,而也就在进办公室前,静姨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如同墨汁的天空。
继而伸出如白玉的手掌,神色平静,望着夜空轻声呢喃:“要下雨了。”
接着。
夜空仿佛听到了静姨的呢喃,先是一滴又一滴如同黄豆一样的雨珠滴落在静姨的手掌上,紧接着,雨滴越来越密集,大雨便倾盆而下起来。
耳朵也瞬间被雨声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