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收陈凡为徒，是他李长生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不一会儿时间，李长生故作镇定，绷着嘴角，朝着陈凡教诲道：

“还不错，不愧是我李长生的弟子，有为师的风范。”

陈凡嘿笑一声，拱了拱手：“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教的好。”

李长生目光柔和几分，语气有些愧疚，“那时忙着斩龙，除了几式剑法，为师没教过你啥，都是你自学成才。”

“这段时日，为师便指点一下你的剑法吧。”

陈凡没有拒绝，嘴角一咧，迎着李长生的目光，回了一声：“好。”

六个甲子没见，李长生依旧是那个剑压天下的李长生，陈凡仍然是那个腰间挂着渔网陈凡，师徒两人谁都没变。

徒弟永远是徒弟，师父永远是师父。

师父不嫌徒弟笨拙，徒弟不嫌师父唠叨，师徒情深，更胜父子。

……

远山如黛，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朦胧，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林间若隐若现。

鸟儿归巢，鸣声渐稀，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缓缓流动的云彩，和逐渐暗淡的天光。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

庭院之中，一人一驴一狗和李长生夫妇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碗筷，还有一锅汤圆，圆滚滚，白胖胖，宛如珍珠落玉盘。

知道陈凡和二驴子胃口大，玉灵儿特地又煮了一锅白粥。

粥面平滑如镜，偶尔泛起一丝丝细腻的涟漪，宛如初露的荷花，清新脱俗。

粥体稠密而不粘，米粒软糯而不烂，宛如羊脂白玉，温润光泽。

配上一碗咸菜，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玉灵儿亲自动手为一人一驴一狗舀了一大碗汤圆，轻声说道：

“不够再加。”

陈凡笑着点了点头，拿起勺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咬一口，糯香四溢，馅料流淌，甜而不腻。

一股暖意自舌尖蔓延至心房，不仅温饱了肚肠，更暖和了岁月寒凉。

陈凡：“师娘手艺不错啊！”

玉灵儿：“就你小子嘴甜。”

二驴子忽然插话：“那不是我做的吗？”

玉灵儿脸颊微红：“我煮的汤。”

二驴子：“煮汤谁不会？”

黄狗：“有手就行。”

玉灵儿黑着脸，“爱喝就喝，不喝拉倒！”

黄狗和二驴子连忙低头：“喝喝喝……”

忽然，三道流光划破天际。

李长生瞅了一眼之后，默默的朝着玉灵儿说道：

“再添三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