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皇后拿着一方墨在左右瞧着。
“这墨是山东总督进献的珍品,恕奴婢眼拙,实在是瞧不懂,还得娘娘您赐教呢。”剪秋站在皇后身侧,与她话着家常。
“这方叫文彩双鸳鸯墨,墨质坚硬如玉、胶质均匀且双面雕刻鸳鸯,施金错彩,可谓是鲁墨中的极品了。”皇后对这方墨很是喜爱,一直把玩着不放下。
“奴婢不懂别的,只晓得这鸳鸯的意头极好,皇上跟娘娘琴瑟和谐就跟着鸳鸯一样。”剪秋也是适时的拍着马屁,皇后不得宠爱,但是极爱听与皇上伉俪情深这等话,以彰显无人能替代的皇后身份。
“他倒是会投本宫所好。只是这墨虽好,却比不上翊坤宫那儿的用场大。”皇后看着墨,不动声色的说着。
“翊坤宫的墨是用来调虎离山取人性命的,用场虽大,干的却是作孽的事。”剪秋说道。
“知道就好了,别挂在嘴上说。”皇后严厉说道。“不过,昨夜是皇上命人救了沈贵人?”皇后也是带着些许的疑惑。
“是呀,听说是静贵人带着皇上出来夜游,从御花园逛到了千鲤池,恰巧偶遇了这等子事儿,为此静贵人还受了惊吓呢。”剪秋笑着道,“沈贵人这才得以及时被救助呢。”
“哟,静贵人安氏?”皇后看了一眼剪秋,剪秋点了点头,她继续道,“这安氏平日里看着是闷不吭声好欺负的紧,不想到会有这样的手段。”
“娘娘,您的意思是,安氏故意带皇帝过去的?”剪秋不解,不过看着皇后的神色也便确认了下来,“别人嫔妃侍寝就怕皇上被抢走,她这是将皇上拱手让人?”
“莞贵人本就不是善茬儿,又得皇上宠爱,沈贵人这下子跟华妃是不死不休了,静贵人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最近把我们的人手收敛干净,我们就等着看戏吧。“皇宫打量是时局安排着剪秋道。
“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就等着收获就好。”剪秋也附和道。“那娘娘沈贵人落水之事,您要管吗?”
“你看华妃方才来请安时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该看得出来,皇上已经有了定夺,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皇后冷笑道,她还准备看狗咬狗呢,才不管这破事儿。
“反正这事儿是谁做的咱们心里都有数。”
皇后嘲笑道,“皇上心里没数,这件事谁有数都不作数。皇上只想后宫能够安宁太平,有些事情不了了之也就算了。去御药房拿些补品给沈贵人。”皇后吩咐剪秋道。她是准备看戏,也要让沈贵人养好身子在看戏呀,不然戏怎么唱下去呢。
不料,皇后在说着话时候苏培盛进来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上命奴才给娘娘传句话。”苏培盛行礼道。
“苏培盛,皇上说了什么。”皇后问道,
“”皇上命奴才告诉娘娘,沈贵人落水乃宵小所害,此事要好好查查,还沈贵人一个公道,也还六宫安宁。“苏培盛说完,皇后就愣了一下,皇上要查这是什么意思。
沈贵人落水就是华妃干的,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皇上不会不知道,那他要查是要查成什么样样儿,”皇上还交代了什么?“
“皇上说,该罚的人要罚。”苏培盛高深莫测的说了这句话就说养心殿有事告退了。留下皇后与剪秋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皇帝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