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聊很久,也就等的人差不多要开始不耐烦之前甲全就回了。只是对他来说那个上层还不明朗的想法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整的他是真的寝食难安,着实没有余力再去跟别人客套。
所以这几天只要一开口,谁都会觉着他身上带刺。
作为第一个被扎到的人,丽莎显得有点困惑,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还能保持从容。环顾教室一圈,找到第三个看起来状态不太对的人,她有把握自己大致上掌握了基本情况:“看起来应该不是我这样的比赛对手好过问的事,我就不多问了。啊,不过要是其他事情的话欢迎你们找我帮忙。”
……无论她心里是怎么觉得的,但十有八九她是觉得错了。
甲全如此下了判断,但也没有纠正,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行。”
丽莎抿了抿嘴,没有再搭话。
他们这样的留学班就是一盘子各国学员混在一起的大杂烩,自然而然基本上就会以国籍分成各个小团体。也就丽莎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或是威尔这样的吉祥物走哪都吃得开,隐隐约约有点班级中心的意思。
现在中心吃了个闭门羹,低气压免不了就搁那扩散开,班里的气温仿佛都低了那么几度。只是偶尔似乎能听到几声嗤笑,来源于法班尼集团的那伙人。基本上也就是同为企业人对丽莎不管是谁都上前摇尾乞怜的态度表示不满,因此看到她吃瘪就幸灾乐祸。
威尔没有马上插手,他沉默地观察着班里人的神情,直至上课铃响。
直到第二节下课,准备换教室了,他拍了拍起身正准备走的甲全的肩膀,把他叫了出去。
头天发生了点误会之后两人不是再也没有交流,反倒是在明面上相处得还不错。因为位置离得不远,沟通其实不少,甚至在食堂也能坐一桌去。
“我说歌鸣,”走廊尽头,威尔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就算你嫌弃我多管闲事、婆妈我也认了,不过该说的我还是要多废话一句,你刚跟丽莎说话那口气太冲了。就算你们文国跟天极有什么恩怨,但你应该看得出来,丽莎是真心想抛开这些跟你们交朋友。”
“诶,知道知道。”
威尔听到这话,拿手肘顶了下甲全胳膊:“知道你就趁早啊。后天比赛开始,为了赛前准备我们后面两节课上完下午就没课了。又不是在同个宿舍区,比赛期间估计就难聚头了。半个多月呢,别搞到最后因为一点小误会闹僵了。”
一听就知道是有感而发,甲全打趣地望着他:“哟,过来人啊。”
“这么明显吗。”威尔苦笑着两手撑在窗台上,视线穿过校园的林荫将远处的街景尽收眼底,估摸着脑海中应该展现的是其他的什么某个片段的回忆之类的。“只是过去的一些惨痛教训而已,到了现在一想起来也还是追悔莫及,所以看到身边发生差不多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多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