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这次回来,听说林清也几月前把父母送去香港,很是赞成,赞许她未雨绸缪。

赞许之外,他略微迟疑。

很快,他问林清也:“许久不见,亲家在香港会不会牵挂你?”

林清也的考量他知道,自然而然也想到了他那个儿子。

时惟樾理想抱负远大,做的事太危险。林清也是他的掣肘,不能让其他人拿捏了去。

督军相信她的本事,也担心万一。

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亡命之徒。有人敢铤而走险拿林清也开刀,不是区区绑架勒索就能善终。

明面上问牵挂,实则建议她也去香港避避风头。

林清也仰头喝下一杯,唇角的笑意有些淡:“阿爸,我得在这。”

督军便没说了。

他这个儿媳妇,聪明睿智,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他人能左右。

他不说,林清也却在想,会不会拖累?

酒接贯而下,她有些头晕。

明明小半年没见时惟樾,脑海里他的面容却比以往更清晰——她想,时惟樾没提过。

时惟樾算无遗策,他没提过,是相信她。

她在阳城和时惟樾见过一次,他来时只说想念,不说其他。

简短电报,只言片字,只有两人能读懂的密码,从来也只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