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新堂轻声道:“在听啊。”
.........
姚曼雅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话,仿佛就像在听一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美丽童话,她美丽的容颜泛起皱纹,鬓角有了霜痕。
上百种花,每年随机选十种,所以舒新堂每年参加比赛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当年的比赛,是否会有芙蓉花簪......
所以今年他得奖了,而芙蓉花簪恰好时隔八年第二次出现在了比赛里。
这个结果他自己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连命运也不知道。
舒新堂笑呵呵地讲着往事,“你说巧不巧,得奖的第一次,还真有这个芙蓉花的簪子,不过我的奖品是一个翡翠簪,我就只好去找那个第七名换了一换......”
姚曼雅泪水盈盈,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最终哽咽喃喃道:“那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我其实......”
她想说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那么想要那枚花簪了......
可还是那么难。
舒新堂扶了扶眼镜,温其如玉的气质,在四十多岁的年龄更甚,他看着两个孩子,继续柔声说道:“你妈当年一直说这个花簪多好看,工艺多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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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一直没说她想要。”
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如隆冬飘雪的湖心那样平静,心里却埋着煤矿,不停地烧,烧了八年都没有熄灭。
姚曼雅这会儿有些泣不成声,不知所言,虽然只是一个没有那么想要的簪子,可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累都是值得的。
她轻声喃喃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舒新堂笑呵呵道:“我不该对你好吗?”
他像是在说一个最通俗易懂的事,就像是在说太阳升起后会落下这种最天经地义的事。
他拿起那支芙蓉花簪,别在她的发梢,蓦然间想要去抚摸她的额头,可最后手在发梢处停留一会儿,然后再也没有动作。
姚曼雅心中一动,四十多岁女人的心房像是有水波漾开,历经人事多年,没想到还会有此刻这般青涩而紧张。
舒望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一字一句听在心里,久久回神之后,狠狠咬牙,落泪无声。
老爹,你这......太傻了,太幼稚了,你还不如说你是因为热爱......
颜君汐站在他身边,笑而不语,握住了的手,小声说:“这样不也很好吗?”
........
舒望觉得这场面有点煽情,生怕俩大人太过沉浸,当着他们的面下一步再做出些什么。
于是想起来自己定制的蛋糕,他极其小心翼翼地将定制好的蛋糕从自己房间里拿了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颜君汐看着他的样子,皱了皱眉,感觉很奇怪。
“今天这个欢迎仪式是给我爸准备的,那么蛋糕就由我爸来切吧!”
“这个蛋糕可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牡丹花形状诶......”
舒望换上一副笑嘻嘻地表情,把自带的塑料刀递给了舒新堂。
舒新堂抬起眼镜擦了擦眼角,笑着接过,说道:“好好好,我来切,不过我可吃不了多少,你们三个多吃一点......”
“哎呀知道了爸,你赶快切吧......”舒望不停地催促。
颜君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看了眼舒望,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舒新堂找准了位置,对着正中间打算先把蛋糕切成两半。
随着塑料刀距离蛋糕越来越近......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蛋糕上。
这时,舒望“蹭”地一下跑到了颜君汐的背后,低头弯腰。
“啊......你......”
颜君汐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舒望从身后抓住,又很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脑袋正抵着自己的后背......
似乎是在......在躲避着什么。
下一秒,颜君汐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想明白了,奈何已经晚了......
她来不及开口,舒新堂就一刀对着蛋糕正中央切了下去。
霎那间!
“砰!”的一声。
是气球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