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舒新堂已经把凉水添上了。
姚曼雅摇摇头,说了句不用,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咱俩再单独待一会儿,让小月儿和汐汐也单独待一会儿。”
舒新堂笑笑,看了看她,眼神温柔,又看向窗外的雪夜。
手术过后到现在,姚曼雅一直恢复的很不错。
没生病之前的她美丽大方,哪个女人不爱美?
或许是整天与花作伴。
爱人如养花,花也养人。
她身上也总是由内而外透露着一种温婉的气质。
那段时间在郑州,手术前医生先是安排了一周的输液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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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用了一种副作用很强的免疫药。
讲得通俗一点,这种免疫药就是不管身体的好坏细胞,无差别的攻击。
输液的前几天,吃不下东西,还一直呕吐。
后几天开始口腔溃疡,溃疡的非常严重,疼的基本上说不了话。
医院里的什么西瓜霜,冰硼散……都治不好不管用。
当时舒望想到了小时候,老家那边儿有个老头,有偏方治这个很灵。
于是连夜坐车赶回老家,摸黑在乡下一个村儿里来回打听询问。
找到了那个老医生,说明情况,对症下药。
之后又赶在凌晨把药带回郑州,是一种朱红色的粉末。
给姚曼雅用过之后,实实在在地有效,第二天症状就减轻了不少。
其实等到药物副作用过去,这种溃疡不用管自然而然就好了。
姚曼雅不知道这事,还以为是医院的什么特效药。
舒望当时和舒新堂说:
“能让我妈少受几天罪为什么不去?来回跑一趟,也就几百公里。”
手术前剃光了头发,她第一次哭了,哭哭啼啼地像个小女孩一样。
如今头发也长出来了一些,只是仍然不愿意见人。
无论是在家还是出门都要戴上帽子。
想到这里,姚曼雅又扭头看了一眼客厅。
看到了舒望抱着吉他的背影,颜君汐坐在对面拄着脑袋,笑眯起眼唱歌。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眼中却泪水盈盈,尽是心疼。
她很清楚头发对于一个女生意味着什么。
留了那么久的头发,那么长,及腰了都。
没由来地说剪就剪了,还剪的那么短。
姚曼雅再笨,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缘由。
“汐汐她一直是一个很好,让人心疼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