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扭头去营帐,巴东来一脸愁容,用拐杖戳着地面的小土块。
何思齐坐在车斗子里,也是苦涩的笑笑。
“哎哎,史橛子,来来来,那什么,把这货放了。”连长接完电话,回来口风就变了。
“哪个货放了。”
“就这货!”
“这货?”
“搞错了,营坐说了,这个霍四古呢,两年前就伏法拉,放放放……”
巴东来看着连长,他总像一位睿智的观察者。
他表现出来的极臭极肉,也都是他的伪装,一个老人,倚老卖老,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迷惑性。
连长解决完何思齐,转身指着巴东来。
“你个老匹夫,谎报军情,让老子触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头、”
“这这这,老夫是报国心切啊,此人,设馆传孽这这这破坏纲常啊~!”
“呸!”连长啐了一口。
“你报国心切?你报国心切是假,杀价心切才是真的。”
“我告诉你,老子现在都能数到四了。”
“四百,一个子儿不能少!滚!”
两个士兵将巴东来架起,就要往外送。
“哎丫丫,老夫报国心切,破坏纲常啊,哎呦,军爷,我没有谎报军情啊,他真的设馆传孽误人子弟。”
何思齐此时也被从军车上扔下来。
走到巴东来身前,撩起长衫一抖楼,将衫子土抖搂在巴东来脸前。
两人凑的近了,何思齐才小声说着。
“我有个爹、”
“我也有过~”巴东来不甘示弱。
“我还有个哥,这个麻烦你可别说你也有!”
“你羞辱老夫,我打死你!”
巴东来举着拐杖就追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出来哨卡。
“我,我让你羞辱老夫!你站住!”
两人跑到院子里,何思齐从井边捡起一块砖头。
“你,你要干什么?”
“在家的时候,我特别讨厌他们。我觉得他们自私,他们腐朽,可是后来我逃命的时候,他们就变成我最想念的人,但是我遇到了您。”
“我就发现原来世界上最想念的人是您,他们倒屈居二和三。”
“哈,你这个马屁拍的也太受之有愧了。”
“还有吗?!”巴东来抓着何思齐的衣领,装出两人在吵架的样子。
“还有,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