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工价有没有什么变化,说你接手外发加工以后,都有什么成效,你又做了哪些改变。”
“我接手以后,跟他们几个代工厂的老板在下面小店门口开了一个座谈会。我说这个价格老板承受不起,以后每件的价格要在原价的基础上降10%,那些人不同意。然后我就把版衣拿到外发加工的地方重新去找代工厂……”
“怎么样?找到没有?”
“找到了,然后我把之前的那批代工厂换了三家,等换的那三家交货以后,我又去问了查货的组长,发现质量没什么问题。然后我又换了三家,一个星期后,我把原先那批代工厂全部换了。”
“工价下降了10%?”杨铭笑着问道。
“嗯。”
“很好,值得表扬,现在厂里又面临亏损了,你知道吗?”
“知道,七月份肯定要亏损。”
“那该怎么办呢?”杨铭循循善诱道。
“单纯的降工价恐怕也改变不了要亏损的局面,那两个档口太贵了。”杨硕想了想,说道。
“单纯降工价肯定不行,这个我自然知道,我问你,我们的成本主要由哪些组成?”
“成本……主要就是档口租金和服装的生产成本,生产成本主要又由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场地成本……”
“嗯,档口租金和厂房租金我们改变不了,那是不是只能压缩材料成本和人工成本了?”
“是。”
“所以,你得再把价格往下压一压,不要觉得我们这样做是压榨工人。淡季老板亏本,车位的工价自然也要降一降,不然老板倒了,他们就没事做了。其实,工价再低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那是谁决定的?”杨硕看向杨铭,不屑地问道。
他说要降工价,那就降,结果还说不是他决定的,杨硕觉得杨铭在当婊子,还要自己去给他立牌坊。他一句话就要自己去降工价,然后自己去面对别人那可以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