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就算是邹副主任来,他也不敢相信,陈医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
“所以,我再次强调,医学,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来不得半点耍小聪明,必须踏踏实实地将基础知识学好。”
“我经常说,我们每次接触危重病人,就是想从病魔的手中抢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任何的侥幸,任何的敷衍,都是对生命的蔑视,对生命的不敬畏,这样的人,不配当医生。”这一次,翟向文确实被祝亮激怒了,话中夹枪带棒,指向明确,傻瓜也知道翟向文说谁。
翟向文当然清楚祝亮在代表着谁说话,但既然引进韩治的目的不是放在临床,翟向文可以不理会韩治在临床方面的无能,但对祝亮,他绝对不能容忍。
所以,在翟向文的整个任期,甚至在苏承庆的任期内,祝亮都被边缘化。祝亮以后敢与陈浩叫板,不过是因为有后来当上院长的韩治的撑腰罢了。
“苏医生的观点,我也非常认同。这项技术,等陈医生熟练掌握后,由陈医生教给年轻的医生,科室里所有的年轻医生,都必须掌握这项技术。”翟向文做事,很有前瞻性,也很有规划性。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这么巧。
自从陈浩第一次成功完成脑室外引流手术后,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每周都有一个甚至几个这样的病人,陈浩的家所在的东楼,半夜喊叫陈浩的声音经常出现。
翟向文看见这个势头,要求但凡晚上十二点前有这种手术,年轻的医生一定要到场学习。当然,陈浩也毫无保留地,一边做,一边详细讲解,与手把手的教学,相差无几。
韩治和祝亮来看了两次后,韩治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祝亮也嘟囔了一句:“切,这么简单的手术,一看就会。”
无论是韩治的表情,还是祝亮的话,陈浩都看见,都听见,但陈浩不会开口说他们,不过,陈浩却很担心,一旦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这种手术,肯定会出事。
很快,陈浩的担心变成现实了,而且,这一次,让陈浩彻底知道,翟向文是如何护着韩治的,在翟向文心中,“士与工”的位置是如何摆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