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大为苦恼,这怎么又绕回来了?他想了想,向桑玉奴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轻声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桑玉奴“噗嗤”一乐:“哪有儿子这么编排自己父亲的?”
柳翀大窘:“真的、真的!”
桑玉奴似乎真的信了柳翀的话,不再说话,只是偷乐,从此倒也真的对柳明诚死了心。
三日后,一驾马车送佳人西去京城,没有落寞、没有惆怅,只有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期待。
柳翀没有去送桑玉奴,因为此时他人在昌河。
昨晚张习派人来报,第一口井终于打到了二百丈,依照柳翀的吩咐便不再向下了,第二批粗毛竹也早就运到,管道也早已经开始制作了。
因此今天一大早柳翀就带人到昌河油田来了,他查看了一下二百丈的气井,让人将导气用的长竹管插入井中,用木板、砂石等封好井口,只留竹管向外导气。段弘正的徒弟趁机把瓘玉炉子点上,开始烧制储油罐。
至于第二口井柳翀则让人继续往下打,打到出油为止。
除了继续打井和烧储油罐的人以外,剩下的人柳翀全部安排去制作管道,已经做好的便开始安装。人多力量大,不过五六天的工夫,管道便通到了亭场。
邹汉勋早得了消息,这两日便在亭场这边住着,他要亲眼看看大公子这神奇的火井到底管不管用。
柳翀先在油田这边将管道接驳处安装好,又快马赶至亭场,指挥工人将这边的管道接好,这边的管道设计成了一拖五的模式,也就是从总管道处分成了五根细管,可以同时五锅齐烧。
接下来就要点火了!柳翀此刻心中忐忑不安,说实话,能不能成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众目睽睽之下要是不成,那可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