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不用了,等下次我给孔家送聘礼的时候一定去翻!”
“瞧瞧,胳膊肘儿这就拐到媳妇儿那儿了!文深,以后你可得看着他点儿,省得他把柳家的家产都倒腾到孔家去!”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往祁清瑜屋里走去。
柳敬诚因为与母亲的嫌隙,发誓不登大长公主府的门,但却并不禁止妻子儿女与母亲来往,因此柳怀小时候倒没少跟着母亲来看望祖母。
“祖母大安!叔父安!母亲嘱咐孙儿来看看祖母这里还缺什么不缺?”柳怀恭恭敬敬给祁清瑜行了礼,又给坐在旁边的叔父柳明诚行了礼。
望着做事一丝不苟的嫡长孙,祁清瑜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便喊他过来坐,祖孙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午饭后,祁翀惦记着戏台布置,便来到西路一个小院,果见云柔正带人前台后场的忙活着,一切都井井有条。
“殿下,奴家给您请安了!”见到祁翀,云柔忙笑着上前行礼。
祁翀示意她免礼,笑着问道:“云姑娘,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女子为何抛头露面掌管这么大一个班子?这可不多见啊!”此间女子大多十几岁便嫁人,然后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云柔这样的“事业型”女性的确不多见,因此祁翀对她颇为好奇。
“唉!不瞒殿下,此事说来也是件遗憾事。”云柔脸上略显伤感道,“这‘云韶班’本是先祖一手创办,传到奴家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本来‘云韶班’也与其他小班一样,都是男子掌班的,云家也并非没有男丁,可就在十二年前,家父带着‘云韶班’进京的途中遭遇了劫匪,父母惨死匪徒之手,慌乱中又遗失了尚在襁褓中的幼弟,最后只剩下兄长带着我与部分弟子逃了出来。进京后,兄长带着大伙儿辛苦讨生活,渐渐地打开了局面,伶人、弟子也越来越多。可好景不长,一场重病之后兄长撒手人寰,奴家那时只有十五岁,埋葬了兄长后不得不担起了这个担子,一步步便走到了今日。”
“哦,原来如此,你也不容易!”祁翀叹了口气,安慰了云柔几句这才出府而去。
出府后祁翀径直往东市而来,王业进京后新开的糕点坊就在此处。王业昨日已经按照他教的法子把生日蛋糕做出来了,便通知他来试吃。
伙计端上来一个不大的蛋糕,柳翀尝了尝,味道尚可,只是奶油甜度有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