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承平帝身体猛地一颤,抬头望向了吕元礼,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不忍。
祁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略一思索道:“她畏罪自杀,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去问问杜相和袁尚书,这种情况该如何安排她的葬礼。”
“是,还有一件事,晋王失踪了。今日凌晨,宫中大乱,看守承信宫的卫门司内侍也都被殷天章调走了,晋王估计是趁机逃了出去,至今都没有找到。”
祁翀皱了皱眉头:“传令给京兆府,封锁城门,大力搜捕。”
“是,殿下。”
“想不到连朕宫中的人都投靠了你。”承平帝心情愈发失落,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沦为“孤家寡人”了。
“陛下何必唏嘘,该上朝了!来人,服侍陛下更衣。”祁翀整理了下冠带,率先走了出去。
景福宫外,艳阳高照,一片晴朗景象。站在台阶下,祁翀不禁想起了初来乍到被韩炎背着逃出宫城的那晚。
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随着叛乱的平定,内外城已逐渐恢复秩序,大街也清理干净,只有宫城尚德门外还未填平的炸药坑眼和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味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动乱。
接到通知前来上朝的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忐忑不安地议论着昨夜今晨发生的叛乱。
随着内侍的高声宣唱,众臣列好队伍步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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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承平帝在内侍搀扶下登上御座。
今日的承平帝似乎精神不佳,十分沉默,只是大致说了说谢宣谋逆伏诛、秦王平叛有功、皇后畏罪自尽等语后便不再说话。
众臣只道承平帝遭遇大变,心情不佳,倒也都能理解,见皇帝无恙,也算是放了心。
接下来,承平帝便以乏累为由,宣布散朝,只叫了林仲儒到景福宫单独奏对。
景福宫内,承平帝努力地瞪大了双眼,试图看清林仲儒的脸。
“学道,祁翀才是那个真正想要篡位之人,你知道吗?”
“这......”林仲儒犹豫了一下道,“秦王殿下只是想要陛下手中的权力,并没有伤害陛下的意思,明日之后他便是监国太子,陛下依然是大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