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端着杯酒如坐针毡。

她一直在等许惑出现,眼看着人来了,却没有上前的机会。

心里只能干着急。

不多时,宋母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刚好看见宋鹤带着姜悦回来,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宋母放下酒杯,向周围的贵妇告了声罪,从人群中走出。

宋母简直是气昏了头。

“宋鹤,这是什么场合,你带她来?”

姜悦泪眼盈盈:“宋伯母。”

宋母眉头皱的更紧,还丑。

这是给脸上打玻尿酸了?

宋鹤却没像往常那样护着她,反而解释了一句:“她自己来的。”

听到这句话,姜悦心猛的沉了一劫。

宋哥哥到底还是怀疑她了。

宋母神情舒缓了些:“看好她,别让她干出什么蠢事,真是糟心。”

又等了一会儿,宋母始终没有抓到许惑落单的时候。

于是,只能硬着头找上池母。

两人聊了一阵,宋母骤然发难:

“池太太,阿惑从小就没了母亲,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就相当于我半个女儿。”

“阿惑要嫁人,我被蒙在鼓里,直到收到许家的请柬这才知道,你说这奇不奇怪?”

这话说的七拐八折,意思就是暗指你们池家也不干人事,罔顾小女孩的意愿达成婚事。

听了这话,池母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些佩服宋母。

她知道许惑与宋太太的关系。

许家主动卖女儿,宋家这个当伯母的却能为许惑来说话,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因此,池母说话语气也柔和了些:“我听阿惑提起过宋太太,今日总算见面了。”

“这婚事,两家晚辈也都是同意的,可能阿惑害羞没和你提。”

这就是纯粹睁眼说瞎话了,宋母也不再卖关子:

“许惑不能嫁到池家,她的婚事不是许家能做主的。”

池母拧眉。

又听宋母道:“你知道她……”

“啊——”

宋母的声音被楼上刺耳的尖叫声打断。

池母精神一振,来了来了,表演要开始了。

女仆神色惊恐的跑了下来。

“太太,您快上去看看啊!二少爷出事儿了。”

池春菡跌跌撞撞的紧随其后。一见池母,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二嫂,我哥……我哥他……”

宾客哗然。

出什么事了?

在场的老狐狸面面相觑,能让人哭成这样,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