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她偷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洗我的衣服,还跟我爷说我前一天晚上回来过,天不亮就走了。”
“那个孩子,大家都认定了是我的,我能说什么?说那天晚上回家的不是我,是她在外头的野汉子?我全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后来,在我一次又一次的逼问下,她才跟我交代,说是一个男知青的,说对不起我,还让我看在她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放她跟那个知青一起走。”
“我当时心灰意冷,觉得这样的婆娘不要也罢,大不了跟家里人坦白,等她走了,就跟村里人说她上山摘野菜没回来,组织人找一拨,没找到就给她半个后事,再一个人把进辉养大。”
“谁知道那个知青后来找了门路回城,没带她,她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了囡囡。”
“看到囡囡,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帽子,我怎么可能跟她感情好得起来,没掐死她都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那婆娘没走成,我总不能让她凭空消失,也不能弄死她,为了家里人的脸面,这顶绿帽子,不戴我也得戴。”
“当上大队长之后,我利用职权查了那个知青的去向,他居然是通过上工农兵大学回城的,我多想报复啊,可那年头能上工农兵大学回城的,家里得有多大背景?我只能忍下这口气。”
“对囡囡,我没办法跟对自己亲生的一样,甚至连像对陌生人家的女孩一样对她抱有善意都不行,我只能忽视她,反正家里还有她妈,那是她亲妈,饿不死她。”
裴青山说到这里,自嘲地笑笑点了根烟,还给阮念念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弟妹,我是想着虽然囡囡那孩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