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西一怔,看向她的眼睛似是有巨浪翻滚,可也仅仅是一瞬,那漆黑的眼底只剩一渊寒潭。
他捡起手机,随手扔进黎温荞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黎温荞看着楼梯间里忽明忽暗的灯,身上的疼痛像是被抽干了骨髓。
叶寒西回到病房,沈芷白依旧在画画,她画的山茶花惟妙惟肖,甚至比床头柜上的那束还灵动。
叶寒西走到床边,伸手抽掉了画。
“寒西?”
沈芷白抬头,就见叶寒西毫无波澜的脸上隐隐透着愠怒。
“最后一次。”
“什么?”沈芷白问。
“这次,是最后一次。”
沈芷白咬着唇,一双眼睛纯粹无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叶寒西挑起唇角,眼中透着森森寒意。
他随手拿起沈芷白的画,指尖看似无意地扫过花瓣。
“你想好了再回答。”
沈芷白抬头,突然间对上了叶寒西的眼睛。
那嗜血的眸子令她打了个冷颤。
“想起来了?”
沈芷白看着他,动了动唇,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叶寒西扔下画,转身出了病房。
姚义等在车里,老远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叶寒西。
他看了看刚挂断的电话,心里直打鼓。
他下车,给叶寒西拉开车门,确定他坐稳后才转回驾驶室。
“叶总……”
“说。”
“您上次吩咐的买房的事,都办妥了,名字登记的太太的。”
叶寒西放下车窗,摸出一支烟。
“钥匙在总裁办,您亲自给太太吗?”姚义从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问。
叶寒西吐出口烟雾,修长手指搭在车窗上,烟灰吹落在手背,他丝毫不觉得烫。
“你看着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