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荞看着他头上的纱布,若有所思。
“怎么,良心发现了?”
叶寒西没抬头,却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黎温荞觉得没趣,转身去了浴室。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得早点洗漱完早点睡觉。
待她从浴室出来,叶寒西依旧在批阅文件。
他低着头,像以往工作时一样专注。
黎温荞擦着头发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叶寒西沉声开口:“以后你上下班由司机接送。”
黎温荞顿住脚步,“你是要把我软禁起来么?”
“软禁?”叶寒西勾着嘴角,“真要软禁你,就不会让你去上班了。”
黎温荞没回答,因为她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好在只是接送,并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她。
“过来。”叶寒西放下签字笔,向后靠在沙发上。
黎温荞犹豫了一下,绕过茶几坐了过去。
叶寒西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握着毛巾给她擦起了头发,“下次吹干了再出来。”
说这话时,他温热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朵和脖颈,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一寸寸侵袭着她。
黎温荞绷直后背,强行让自己不再沉溺在这短暂的温柔里。
片刻过后,叶寒西放下毛巾,嘴唇贴在她耳廓上,“你走不了的,嗯?”
第二天一早,车子将黎温荞送到叶家门口,之后便载着叶寒西掉头去了集团。
黎温荞看着远去的车子,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叶寒西额头上的纱布。
她想起早上,姚义接叶寒西出院时重复着医嘱,她这才知道,原来叶寒西伤得挺重的。
可那天晚上他却告诉她没什么大碍。
而今早,叶寒西听完医嘱后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黎温荞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手掌抚在肚子上,微微叹了口气。
出神间,身后兀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捂着肚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