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笑眯眯道:“对,实在命好,竟然能遇到赵大哥你,不然我二人就算是出了这洞也是九死一生。”
赵勇看了祁祺一眼,又低了头。
祁祺:“对了,还未自我介绍,我姓祁,名叫祁祺,我哥哥姓顾名司晏,赵大哥叫我祁祺就好。”
赵勇很是疑惑:“你二人为何……”
祁祺面不改色:“我们啊,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所以才不同姓,对了赵大哥,能不能给我点水喝,实在是太渴啦。”
赵勇都被他绕晕了,不过一听这话,忙去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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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实在憨厚。
祁祺就是脱力了,此时已经休息了一阵,身体也好了些,喝了水,打听了一阵得知赵勇父辈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山上独居,后家人死亡,这附近只有他一个再次独居,基本靠打猎为生,也会自己种一点吃的菜类。
“你哥哥内力耗尽,身上的伤口又许久没得到治疗,要是再耽搁片刻就危险了,我已经给他梳理了一番经脉,给你们上的药是治疗蛇咬伤的,好好养着,不会留疤。”
祁祺抬了抬眉:“内力?赵大哥,你会武功吗?”
“家中父母以前曾是江湖中人,后才再在此隐居。”
赵勇不怎么深谙世事的样子,祁祺问的东西他随口就吐露出来了,完完全全就是个看着傻其实是真有傻的大个子,祁祺很怀疑他要是独自下了山,肯定会被人坑。
其实现在祁祺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下山寻皇甫翊,可顾司晏为自己加重了伤势,祁祺无论如何做不出现在就弃他而走的事情。
只好暂且在这里住了下来,等他重伤好一些再做打算。
顾司晏昏迷不醒,祁祺就把床让给他,起初以为这地方只有一间屋子,没想到还有好几间,只是赵勇都当了仓库而已,现在他又重新收拾了一间出来让祁祺住下,他则是和顾司晏同住一屋,便于晚间照顾。
而且他还从仓库翻出不少他娘的衣物来,所以祁祺也不用一直穿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了。
更出乎祁祺意料,以为赵勇与世脱节,没想到他其实是会下山的……
赵勇对此还感到疑惑:“你怎么会这么想,祁姑娘,不下山怎么买米啊?”
祁祺捧着粥和他从无言以对。
肉丝青菜粥,烤肉炖肉白水煮肉……赵勇这个大块头天天吃肉,难怪那么壮,也什么都会干,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帮手!
祁祺都看的心痒痒了,顾司晏手下那么多大将,若是少了一个……
这念头一起,趁着顾司晏睡了两天还没醒,祁祺偷偷把赵勇拉到了门外议事。
祁祺面色严肃:“赵大哥,你可知道如今山下的形势?”
赵勇顶着一张憨厚脸道:“日前才去过一趟,竟发现粮食物价又涨了几倍,细细打听之下才发现四方城已经易主,被一个不知名小卒当了城主之位,而且此人心思之深,行事颇为狠毒,常言在其位谋其事,可此人非但不好好管理,反而纵容收手下亲族在城中为非作歹……”
祁祺咽了口口水。
大哥,你半年就下趟山,下一次就打听到这么多事?
“那你,那你对朝廷如何看?”
赵勇听到这话,抬头敲了祁祺一眼——他向来是不太敢和祁祺说话的,祁祺后来后知后觉他可能是没见过姑娘所以害羞了?
“朝廷……大夏当了五百年的皇帝,已经够久了,开国夏皇时期的盛世,到了如今,已经被他的子孙们糟蹋的不成样子。”
祁祺:“赵大哥说的真有道理,正是这样,天下苦夏朝已久,朝廷如此不做人事,是迟早要完的。”
赵勇听言,觉得自己好像收到了什么鼓励一般,好像和眼前姑娘找到了共识,思索一番,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其实,日前我还听说了一首诗,祁姑娘可想听!”
祁祺:“但说无妨。”
“苍天已死,镇北当立,岁在辛丑,天下大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赵勇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勇在山下打听了数日,知晓了作词诗的正是传说中的镇北军,三年前就已闻此军在幽都屡建奇功,比世间起义军有所同又有所不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