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曾经，在我还是一个更年轻的教授时，我也见过一个天才。他同样是一个资质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儿，就像你一样，几乎一到学校就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教员们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总是那么有礼貌、安静，对知识充满了渴望，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魔法。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认为他前途无量……”

陈羽安静地侧过头，认真地聆听着邓布利多的话语。

虽然邓布利多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但他已经隐约猜到邓布利多口中的“他”是谁了。

这描述，几乎与伏地魔，或者说，与汤姆·里德尔的早期形象完全重合。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自责：“后来，我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抗一个我不得不对抗的人和势力上，忙于奔波，忽略了对他的教育和引导。我以为他会像其他学生一样，在霍格沃茨健康成长，但我错了……我的疏忽，最终导致他误入歧途，一步步走向黑暗，做了很多可怕的坏事……为了研究黑魔法，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他不惜残忍地杀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湛蓝色的眼眸重新聚焦在陈羽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和告诫：“所以我不希望，会有第二个他出现，你明白吗？陈羽。”

陈羽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而郑重：“明白，邓布利多教授，你是担心我……会像他一样，为了力量而走上歧途。”

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银白色的胡须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不是怀疑，陈羽，你不要误会。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好孩子，心地善良，也很有正义感。我只是有些担心，担心你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会不得不选择放弃一些珍贵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毕竟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力量的获得往往需要付出代价。我听海格说过，你身上流传着一股强大的血脉魔法，这股力量让你通过某种特殊的精神试炼后，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知识和神奇物品，”

邓布利多缓缓说道，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陈羽的内心深处，“想必……为了获得那些神奇物品，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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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头？”

陈羽心中微微一动，打圣杯战争算不算？

而且海格这个大嘴巴，竟然自己当时编出来的“强大的血脉魔法”和“精神试炼”的事情都告诉了邓布利多。

嗯……准确的说，以海格守口如盆的性格，和对邓布利多的信任，不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才是一件怪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为自己身上那些超出常理的能力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陈羽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自然，嘴角甚至还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几分轻松和调侃的意味说道：“放心吧，邓布利多教授，人贵在自知之明，我一直都在量力而行。”

他微微侧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对魔法的向往，“之所以这么努力的学习魔法，一来魔法的奥秘确实让人着迷，那种探索未知的兴奋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二来嘛，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我可不想碰到天灾人祸大难当头的时候，自己只能无力的躲在一边，看着别人努力自己却无能为力。我也一直相信着，能力越大在，责任越大的道理。”

陈羽眼神坚定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信念。

“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

“能力越大在，责任越大？”

邓布利多低声重复着这两句话，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深意，他微微颔首，银白色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湛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赞赏的光芒，他缓缓点了点头，似乎对陈羽的回答非常满意。

随后，邓布利多教授再次问道：“陈羽，你记得魔法石的制造者尼可·勒梅吗？”

陈羽的思绪被邓布利多的话语拉回，他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陈羽当然记得这位传奇的炼金术师，要不是当时拿到魔法石后时间不允许，自己还想研究一下来着。

邓布利多看着陈羽，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歉疚：“首先，我要向你说一声抱歉，未经你的允许就使用了你的东西。”

“之前你让波莫娜教授帮忙研究培育仙豆的时候，波莫娜教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魔法植物，便与我商讨后，我们私下寄了几颗给尼可·勒梅做研究。在学期末，尼克的妻子佩雷纳尔身体突发异样，当时情况紧急，未经你的允许便食用了一颗仙豆。”

邓布利多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羊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了三本厚厚的笔记，这些笔记的封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非常完好。

“这是我假期期间去找尼可·勒梅的时候，他委托我转送给你的谢礼，请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