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之下,女孩儿受不了,准备辞职。李家小儿子哪里肯罢休,直接来了个最狠的,他花钱让他前女友自称他老婆,去女孩儿老家,找到她的家人,说女孩儿在城里勾引她老公,做小三儿……”
越是经济落后的地方,人们对流言蜚语越是津津乐道。
时景渊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个女孩儿家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会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
钱凌说久了口干,喝了半杯酒,才重新开口。
“我听说女孩儿的父母是做老师的,哪里受得了这种污蔑,她父亲当时就气得脑溢血,命是抢救过来了,但人也瘫痪了。”
时景渊以前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只知道有个女孩儿死在了李家门口,倒是不知道还有这许多内情。
“那女孩儿就这样被逼到绝路,她想不通,就在李家门口上吊自杀了。”
钱凌感慨一番后,又道:“所以啊,在我们这个阶层里,想要逼死一个人,也没那么难。温水煮青蛙就行了。”
时景渊低垂眼眸,略显烦躁的拨弄着桌上的酒杯。
杯子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酒杯转动的时候,掀起一圈圈微微的涟漪。
这个女孩儿被逼到自杀,李家只是出了些钱从侧面瓦解了她的人生而已。
他们没有直接动手,就算报警,他们在优秀的律师帮助下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给上位者带来的便利。
钱凌用手肘撞了撞时景渊的胳膊,玩笑道:
“时总,我相信你没有李家儿子那么龌龊,不过……你给我透露一下,你准备做到哪个程度才解气?”
他的话,着实让时景渊震惊,他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时嫣然让林优收拾垃圾,让她弯腰替她擦鞋,不也是踩在林优的自尊心上,一点点的作践她?
所以,钱凌才会误会,他是想更深入的报复林优,才没有立刻开除她?
钱凌这么想,那……她也会这么想吗?
时景渊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拿起一旁的酒,倒满杯子,再和着碎冰一口气喝完。
“你做什么?”
钱凌看不懂他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