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从心理研究室出来以后,就回办公室换下了白大褂。
他拿了车钥匙,直接去地下车库,边走边打电话。
时景渊那边刚结束一个商业会议,接电话的时候,刚好走到吸烟区点了一支烟。
梁武语气急切,问:“你在哪儿?”
时景渊吐出妖娆烟气,“怎么,有事?”
梁武嘲讽的笑了一声,“不但有事,还是跟你那个小情人儿有关的事。”
时景渊最初没反应过来,“我哪里来的小情人……”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你是说林优?”
梁武:“对。”
时景渊动作一顿,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冷静的报出一个地址。
梁武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那你在周围找个餐厅,咱们边吃边说。我说的这个消息,值得你请我吃一百顿饭。”
时景渊拧了拧眉,轻应一声,挂断电话之后,就让何宣在附近定了一家餐厅。
半个小时以后。
两人在餐厅里碰了面。
独立的包间里,只有时景渊和梁武两个人。
梁武拿出一份资料,推到时景渊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林优运气差。陈教授刚好在我们医院开设心理研究室,但凡陈教授换个地方,这份儿病历我都拿不到。”
趁着时景渊看病历的功夫,梁武又邀功道:
“为了这份病历,我可是费了大功夫。陈教授口风严,我亲眼看见林优从他诊室出来,我进去问她病情的时候,陈教授那是一个不吱声。”
“干我们这行的,保护病人的隐私是基本的医德,陈教授不肯说,我就只能利用我副院长的权限调取了相关资料。”
他越说越唏嘘,“为了你的事,我这是豁出去,连这种事也干了。我一辈子的医德和声誉,都算毁在你手里了。”
“你就说,我这兄弟当得称不称职?”
时景渊没搭理他的邀功,手上的资料是越看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