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的确不是每个人都如此不堪。至少,在我生命里,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活得像一座山,无论面对任何困难,无论遭遇多恶劣的事,他都能微笑面对。”
说着说着,她声音里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可是、可是……”
她突然泣不成声,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林优突如其来的眼泪,让时景渊整个人愣住。
她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没哭,可一提到这个人,居然立刻就止不住眼泪?
他顿时明白,她口中的人,对她来说是何其重要。
那个人,就是她曾经受过的伤吗?
时景渊胸口变得沉闷,手指又摸到了烟盒,又生生的忍住冲动,将手指缩了回来。
有这么一个人住在林优的心里,难怪连他也没有栖身之地。
钱凌站在门口,将时景渊和林优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他神色有些异样,却很快将情绪隐藏。
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钱凌挣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安。
他走到时景渊边上,拉开椅子坐下,又冲老板自来熟的吩咐,“加副碗筷。”
老板吆喝一声,很快送来一副碗筷。
钱凌拿起筷子,浑然没把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当回事,随口问:
“时总,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时景渊拿了纸巾,抬手擦拭完林优眼角的泪,这才没头没脑的对钱凌说了一句。
“她是我的人。”
钱凌手上动作一僵,随即又恢复自然,“懂了。”
别人不知道这几个字的份量,钱凌和他相交多年,自然是懂的。
时景渊的人,就是时景渊的脸面。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伤人脸面等同死仇。
钱凌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抱怨。
“看在我饭都还没吃上一口就要帮你善后的份儿上,这事儿别牵她爸?”
时景渊没回应。
钱凌见状,算是明白了他的态度,只能悻悻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