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刚从京城回来,你是不是会说我有孙悟空的本事了?我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正在追踪。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还是想我了?”
“谁想你呀!我是想告诉你雷强他爸爸这两天的变化。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我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你说吧,权当是催眠了。”周向南说。
“自从那天晚上雷振兴与人在蓝花之都吃饭回来,这两天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不但有了笑模样,还常常有说有笑的,好像一下子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心情突然敞亮了起来。我想问问你,其中是怎么个奥秘?”
周向南一直没有把那天晚上回去给她拿包包和衣服时听到雷振兴跟另外一个人的对话告诉她,现在也不想说,担心她心血来潮,采取更过激的行动。于是说:“有可能是经过别人的开导,感到过去活得太累,要换种活法,你不该这么大惊小怪吧。”
“跟过去判若两人,谁都会多想。可惜那天晚上没有见到他跟谁在一起,更没有听到他们都是说了些什么。还差点遭人暗算,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怕。”纪玫玫说。
“玫玫,你放心吧,等零一号大案结束,我就全身心地去调查这件事,相信会很快有答案的。不早了,睡觉吧。”
“你困了?”
“反正上眼皮跟下眼皮在一个劲地打架,都要睁不开了。”他说。
“我很认真地在说话,你却当成了催眠曲。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接着挂了电话。
周向南把手机扔到旁边,头刚一挨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乘坐长途客车回到了沙岭市,接着又坐上了去太平镇的班车。
太平镇,他知道一些,因为与他的家双山镇是邻镇。那也是一个纯山区,受交通等方面的制约,这些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发展,经济很落后。因为贫穷,相对来说非常闭塞,几乎没有什么人员流动,宋树龄夫妻生活在那里,倒是十分安全。
在京城时,谭海天只是告诉了他宋树龄在太平镇,但没有说具体位置。一个乡镇五六万人口,几十个村庄,要找的话,也如大海捞针一般。何况宋树龄是隐居,根本就不会出门,要找到他难度更大。幸好谭海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给他发来一条短信,很详细地告诉了他宋树龄藏身的地方。可见谭海天的内线有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