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你送到葛庄,再回来看我叔父。”
“好!”
舒然点头。
于成继续赶车。
骡车走的很快,很快就来到安阳镇。
骡车没有停,直接穿过安阳镇,向葛庄奔去。
安阳镇有一条主街,还有一条与主街十字交叉的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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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记布庄就在主街上。
一个店伙计看到于成赶着骡车带着一个姑娘“嗖”的一下竟赶了过去?
居然没停车!
而且老爷也在这里,成少爷难道没看见吗?
于是那伙计张嘴想把他看到的事情说给自家老爷听,但看到老爷正在忙碌看货。
据说,今日下午或明日,青松书院要来定一批学子服,小到六岁幼子,大到二十以上的成人服。
自家老爷最近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不要戳他霉头了。
那伙计便忍下了话语,跟着忙乎起来。
骡车一路来到葛庄,经于成打听,终于找到那个学子家。
从外形看,这个家庭在这当下农村的住房中,还算是个好的。
有着四间青砖瓦房,就连厢房院墙都是的。
可是看上去却有着一种萧条破败的感觉,不显有生气!
院门是关着的。
舒然上前用力一推,发现门是从里面拴着的。
舒然就用力拍门,边拍边喊,“家里有人吗?能不能开一下门?
良久,院子里才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谁呀?”
“是我。伯母快把门打开,我是兰花的妹妹,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听舒然这么一说,院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显露出来,只见她满脸的皱纹显示出愁苦与沧桑。
“你是?”
老妇迟疑地问道。
“伯母,你好!我姓陆,叫陆舒然。小名莲花。是舒宁的妹妹,就是那个丢失的妹妹,我自己寻回来了。
我想看我姐姐,她…在家吗?”
老妇一听舒然是兰花也就是舒宁的妹妹,忙热情拉着舒然的手,笑中带着苦涩道:“原来是阿宁的妹妹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随我进屋来,说着往外警惕地看了一眼,看于成站在骡车前,面带微笑,就又说道:“这位小哥进来喝杯水吧?”
于成摆手,“婶子你忙,我这就回去。”
又对舒然说一声:“我先走了,你若回家,可以步行到镇上租车坐也行。
我去看看我叔叔也就回城了,留下我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舒然对他摆手说:“于大哥,你去吧!”
看着于成离开,舒然收回目光扫视了庭院一番,发现这里好像就被人洗劫了一样。
门窗都被毁坏,院子里的水缸被打了个大洞及一个大豁口子。
“伯母,这?”
“唉!造孽哦!这真是一言难尽的冤屈啊!”
老妇说着抹起眼泪来。
随即,她又擦干了眼泪,对着屋内急切的喊道:
“阿宁!阿宁!你妹妹来了!你妹妹来了!”
舒然疑惑,只见老妇喊,却听不见屋里应声。
“伯母,我姐…她在哪里?”
舒然说着,声音便冷了起来。
“唉!这孩子想不开前几日寻了短见,上吊自杀了,幸亏被我发现的及时,不然…不然就是一推黄土了。
唉!都是我不好,当初苦我儿一人便好,如今让阿宁也跟着受苦!”
老妇引着舒然推开上房最西面的一间房屋的门。
舒然一眼看过去,靠北墙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男子形如枯槁头朝东躺着,双眼无神,直盯着屋顶,眼珠子也是不带动一下的。
床的西头躺着一个被毁了容貌的女子。
她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若不是感觉到她有微弱的呼吸,舒然都以为她是个死人!
舒然看到她的脸上被划破成“井”字型伤痕,还有脖子上那很明显的勒痕。
即便是舒然心硬如铁,这会子或许是因血脉相连的亲情缘故吧?
心中禁不住抽痛起来。
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姐!没想到你过的这么惨!
我一直在问你来着,可是爹和奶都不说!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啊?我若不把他大卸八块,我都不叫陆舒然!”
舒然满脸泪痕,轻轻抚摸她姐姐那脸颊上被划的伤痕。
老妇说:“这是她自己用剪刀划的,划过脸后就又寻短见,我和老头子好容易找了大夫,才把她给救了过来。
至于那脸伤,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钱来为她医治……
唉!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