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摆手。
若不是看在于老爷昨天晚上也来探视的份上。只怕掌柜的晌午头就把他们给赶出去了。
弄两个活死人放进医馆里,又不吃药也不饮水。若死在医馆里,虽不是医死的,但终归不吉利!
伙计如同掌柜一样,只盼有人赶紧来把两个活死人带走。
舒然在医馆里拿了一床薄被放在骡车板上。让袁强把葛承轩先抱上骡车,然后她抱着姐姐随后跟了出来。
葛婆子提了个包袱也跟了出来。
葛老头两鬓斑白,此时佝偻着腰身也跟了出来。
自从儿子被冤枉,他一下子仿若老了有二十岁。
日子不顺,活着就是煎熬!
若不是心有不甘,真想来个一死了之。
但仇人未诛,自己家即便死了也是白贴几条命!
他天天求夜夜拜,求观音大士,求玉清天尊…拜各路大神发发慈悲,派一个仙人来为他一家申冤啊!
葛老头昨夜就来看着小儿子了,于海于老爷也是个重情理的,特意许了他的假,并为他们付了诊费。
这家医馆叫安和堂,掌柜的看病人都被抱了出去,一边心情暗爽,一边就跟了出来,张口说道:“药费还没付呢,怎能就把人给带走?”
葛老头说:“昨日于老爷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掌柜说:“那是昨天的诊费。
今日的还没付呢?”
掌柜的已经打探清楚,于老爷与葛家并无亲戚关系。
只不过是葛家爷仨在于家做帮工。
葛老头说:“昨日,你只为我家婆子包扎一下伤口,又没用药。
你虽为我儿把了脉,也并未开药,你说我儿心已死,服药无用!
于老爷问你应该给多少银钱?你说三十文就成。当时于老爷就让人给了你。
今日你也并没为我们开药,我家儿子不愿饮水也并未服药,何来药费一说?”
掌柜当即就强词夺理道:“那住宿费不是费吗?那床铺还能白给你们睡的吗?弄的一屋子骚味儿!
被两个活死人睡过的床,谁还愿意睡在上面,没让你赔一张床钱,都是对你们仁慈了!”
掌柜话音刚落,就被“啪啪”两声打了嘴巴。
明明刚刚还站在骡车跟前的舒然,转瞬间就站在医馆掌柜的跟前,对着掌柜的嘴脸左右开弓两巴掌,一下子把他的嘴巴打的冒血,而且满口的牙都疼,却未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