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婆子手里拿着断了半截把子的锄头,高举着向舒然冲去,拉开了拼命的架势。
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舒然轻轻闪过贺婆子挥来的锄头,让她看着打不着。如猫戏老鼠一般对她骂道:“毁坏你家一点东西,你就心疼得不了?和我拼命!
你也有心吗?也知道心疼吗?
当初你偷走人家孩子去卖,你可有想过人家孩子娘和孩子家人的感受?”
躲闪腾挪间,舒然来到正房的廊下。
廊檐下横绑着的长竹杆上是剖开晾晒的已经缩了水分弯曲的豆角干子。
还有成长串的红辣椒串,腌制的干腊肉,还有野兔野鸡小咸鱼干。
没想到这一家子还挺会吃的。
舒然一把把拽下那廊下吊挂着的东西朝院墙外扔去,实则都被收入空间,那只不过是使得障眼法。
贺老大与贺老二一看,连忙忍着疼痛爬起身来往院子外面跑去。
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进山猎来的野物,都没舍得卖,腌制一下可以十天半个月吃一次。
贺婆子刚刚举着锄头只顾着狠狠来砸砍舒然,却没有注意到脚底下,翻身蹦哒着的小鱼,贺婆子好巧不巧地就踩在两条鱼身上,脚底下一滑,摔成了狗吃屎。
贺婆子四肢回拢,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身下的泥土地已经被水浸湿。
经她这么一折腾,泥土地变成了泥浆。
她昂起满是泥浆地脸,看到看到舒然又去祸害她辛苦腌制的鱼干腊肉以及菜干,那可是她准备用来过冬的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被她给扔到院墙外
贺婆子满目狰狞,用袖头一狠劲擦去脸上的泥浆,再度对着舒然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浪货,你祸害我的东西,不得好死……”
舒然也不理她,一提气跃上房顶,对着屋面上的青瓦就是一通打砸,还不停的用脚往下踹。
那乱飞的瓦片四散崩落,掉落在地就成了一堆碎碴子。
面对满天崩飞的碎瓦碴子,求生欲极强的贺婆子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臂抱头躲到西厢的房檐下站着,口中依旧不停地对着站在她家房顶上继续打砸破坏的舒然口吐芬芳。
这边的打砸声,瓦片落地声,还有贺家兄弟的呼救声,终于引来四方邻居关注,都纷纷朝老贺家院子里涌来。
有好事的村民直接跑去找来里正与贺氏族长。
看到同族人纷纷涌来,贺婆子如找到主心骨一般,一屁股坐在一处干燥没水的地方。一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哭天抢地地嚎叫着。
“天爷耶!大伙都来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畜生,把我家祸害的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的事吗?
谁家这么大的小闺女子能如猴一样上窜下跳的?这分明就是妖怪化身!
她打烂我家的水缸,毁坏了我家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