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握住李潆抬起的手,用力一抖,一杆迷烟落地,眯眼笑道:“手段不过尔尔!你这内卫大姐大也不过如此嘛!”
李潆嫣然一笑,勾魂摄魄道:“我也吃了鱼皮,你亲手所触的鱼皮。如今你需抉择!选我,明日你眼前便是一具尸身。选她,我亦无怨,毕竟我以身入局,只为让她给你诞下一子,这样我也无愧于你的救命之恩!”
杨炯见李潆那原本澄澈的眼眸,此刻变得春情荡漾,恨声道:“解药!”
“傻话!我怎么会给你呢?” 李潆勾着杨炯脖颈,软语娇声。
杨炯咬牙切齿,一把揽住李潆,朝营帐外奔去,当下却被李嵬名拦住,但见她面若桃花,双腿不自觉缠在杨炯腰间,湛蓝眼眸满是哀怨惆怅、间或春意缱绻,一望便知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她重咬舌尖,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杨炯!救我!你答应过我要尊重我!”
杨炯见她那绝望的眼神,冷声道:“你最好命大!”
言罢,背着李潆,腰间缠着李嵬名,直奔沱沱河而去。
一路上,身前是不断抛媚眼的李嵬名,身后是不停吹气的李潆。杨炯毫无齐人之福的感觉,当下只觉苦不堪言。
“平日里不是天天吹嘘自己长安探花郎的名号吗?怎么事到临头却这般忸怩?” 李潆娇声连连。
“杨炯!我好热!” 李嵬名抚上杨炯脸庞,作势就要献吻。
杨炯一把扣住李嵬名的脑袋,转头恨声道:“李潆!你且等着!我定要你为我诞下女儿!到时候,我天天给女儿讲你干的那些荒唐事,我看你还怎么有脸做娘!”
话未落地,杨炯抱紧二人,飞身跃入水中,一瞬间寒意透体而入,三人皆是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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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也不多言,抱着她二人蹲进水中,默数三声后起身。
重出水面后,率先瞧向李嵬名,见她浑身颤抖,紧紧偎依着自己,沉声问道:“清醒了吗?”
“嗯~~!” 李嵬名娇声回应。
杨炯听那声音柔媚入骨,深知李嵬名尚未完全清醒,转头怒视李潆道:“你这是何药?竟如此猛烈!”
李潆满眼春意,颤声道:“你可后悔?”
“后悔什么?”
“还未有自己的子嗣。”
“李潆!你下次若再用这手段!那咱们还去个屁的兴庆府!你我先共赴云雨,再同赴黄泉!” 杨炯大骂不止。
语毕,复又蹲入水中。
李嵬名修长的双腿死死缠住杨炯腰身,双臂环于杨炯脖颈,整个人似要与杨炯融为一体。
如此反复深蹲,李嵬名大咳了数声,眼中清明乍现,娇嗔道:“你手放在哪!”
杨炯白了她一眼,骂道:“下来!”
李嵬名神色复杂的凝视着杨炯,低声道:“我还……还……”
杨炯无语,暗忖这药怎如此霸道,不及多想,托起李嵬名,再次蹲入水中。
待又一次起身,李嵬名双眸骤缩,羞恼的瞪了杨炯一眼,悄然向上挪了挪身躯。
杨炯转头看向李潆,怒道:“你可是预先服了此药?不然一块鱼皮能沾染多大剂量,你怎么现在还没清醒!”
李潆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双臂更紧地环住杨炯前胸。
杨炯满是无奈,只觉李潆那小手在胸前不断轻抚画圈,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这招。
“你当真没有解药?如此下去,咱们三个都要病倒!” 杨炯恨声道。
“你明知我行事从不留后路,何必再问!” 李潆嗔怪。
杨炯仰天长叹,于沱沱河中再次做起了深蹲。
半个时辰后。
营帐篝火旁,三个病人相互怒目而视,杨炯喷嚏不断,李潆全身战栗,李嵬名卧床难起。